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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颇有好感。”文钦看似无意的随口说道。
陆谦却不知其意,闻言更是略有尴尬。
文钦微微一笑:“我本便不喜陈登,其人心胸不宽城府却很深,我父家主却将家中一些事务交给他去打理,实令人忧心。”
陆谦闻言心思一动,看来周耿必是文钦跟前亲手提拔的管事,自己与周耿往来密切,他才会如此对自己坦露心声,于是道:“文少主是对在下与陈登的法斗之约无有信心吗?”
文钦却摇了摇头,叹道:“与此无关,只是爹爹看不清眼前的局势,仍抱着荆州门不放,却不知这荆州门哪还有什么出路,早晚难逃一劫。”
陆谦愕然的看着文钦,他实不曾想到对方会冷不防对一个外人说出如此悖逆之语。
文钦看着他面前的黑幔斗笠,双目闪亮冷问道:“子晋你如实言讲,周耿说你是广陵淝水渡人氏,可我却看不像,你到底何人?”
陆谦闻言一惊,心忖必是对方查得什么端倪,或是他爹文聘对他有了交待,良久才道:“在下不便明言,还望见谅。”
文钦似是已有先入为主的想法,转回头去淡淡道:“无论子晋在汉安宗中是何人物,在下也不便多问,子晋只需知晓,在下绝不会将你是汉安宗修者之事说与他人所知,即便是爹爹,我也会三缄其口。”
陆谦却是无奈,想必文钦定是因拾起的那块令牌而认准了自己是汉安宗遣来荆州门的卧探,所幸他爹文聘知晓自己身世,否则当真说不清楚。
文钦见他不言,嘴角露出些许笑意的点了点头,一副“我早就知道”的神情,欣然道:“文某心悦子晋却不全因你刚刚花园中伏而处乱不惊,亦非你率众护卫抵挡锦帆贼人的胆识,而是子晋能不顾自己生死的为同伴趟出一条血路,而后又返身断后护送同伴安然而去,此等忠义之举在文某看来实在难得,文某愿交了你这朋友。”
陆谦想起当日路遇贼人之时自己抢先逃命却不识马性而落后众人之事,心中暗暗尴尬道:“文少主过誉了。”
文钦放开马缰,干脆坐在了地上,远眺山河道:“子晋对此天下大事如何看法?”
陆谦在黑幔之中却是苦笑,曾经的许多年来他却连吴郡城都未出过,有哪里来的见识,却又不便明说,只淡淡道:“愿闻高论。”
文钦硕大的身躯缓缓转向陆谦道:“荆州之地,北面东面有你们汉安宗垂涎已久、南有东吴宗冲突不断,西面张鲁的净衣门年年皆向要塞增兵。”
他顿了顿:“两年前你们汉安宗依修士郭嘉之鉴吞并了北幽宗,眼下势力更是壮大,依我看,这荆州门迟早亦是贵宗的囊中之物,随后便可大举南侵,恰逢一年前东吴宗宗主孙策中伏身亡,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良机吗?”
“中伏身亡?”陆谦听得其他皆是云里雾里,却听东吴宗宗主身亡之时却是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