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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姜红颜所说，自己是对姜红颜有成见，以至于把怨气牵连到了下一代，他们这样的生活方式对他们来说，也许真的很好，自己强加阻拦，棒打鸳鸯，岂不是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蛮横恶毒之人。
想到这，柳玉娇不禁苦笑了一声：“为了出自己心头的一口恶气，牵连如此情深义重的孩子们，和你一比，我是何等的恶毒狭隘。也不怪那么多年过去了，林森心里最爱的那个人还是你，我简直差你太远了。”
似乎是终于想透了，柳玉娇说完这话之后，身上的气势顿时萎靡了下来，身形似乎也佝偻了两分，整个人宛如瞬间苍老了几岁。
看到柳玉娇这般姿态，穆晴空顿时眼眶湿润了，自己一向如白天鹅一般高傲的母亲，何时这么颓废过，曾经穆晴空自信的认为，自己的母亲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女性，没有人能够比得过她，她的美丽，她的自信，都是那般光彩夺目，那般令人迷醉。
“妈……”穆晴空轻唤了一声，颤抖的内心有些刺痛。
姜红颜看到颓废无比的柳玉娇，缓缓摇头，微笑着说道：“你错了玉娇学姐，穆林森心里最爱的人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什么？”听到这话，柳玉娇那原本暗淡的双眸明显明亮的几分，但是很快就再次暗了下去，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你就不要骗我了，我没那么傻，林森和我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他的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我一清二楚，从林森看到你的第一眼起，他的心里就注定容不下别人，我们这二十多年的夫妻生活，何尝不是貌合神离呢？”
“那这何尝不是你的一厢情愿呢？你有没有问过穆林森自己的想法？”姜红颜问道。
柳玉娇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他确实说过只爱我一个，但我很清楚，那只是为了安抚哄骗我的谎话罢了。”
“人们总是习惯于去相信那个他愿意相信的真相，从而忽略的最真的事实，穆林森说他爱你，你不信，但他如果说他不爱你，那你必然是深信不疑。说到底，就是你自己的心里，从来没有认为穆林森爱你，即便他最真心实意的告白，都会让你当成是谎言。”
姜红颜的话让柳玉娇为之一愣，她低下头沉思了许久。
“当初在北星学院的时候，他就疯狂迷恋你，为了追求你可谓是手段尽出。徒劳无功之后他一度抑郁了很长时间，甚至我和他结婚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是分房睡的，若非公公婆婆逼迫我们传宗接代，怕是他到死都不愿意碰我，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柳玉娇泪眼朦胧地说过，尽管穆林森不爱她，但她却是深爱穆林森，这些年每每想起这件事，就感觉委屈万分，泪水忍不住就会留下来。
“起初也许是这样，可是之后呢？二十年的夫妻生活，他待你可好？”姜红颜叹了口气问道。
接着，姜红颜从储物戒里取出了一张略微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两个大手和一个小手握在一起的景象，那两只大手一个光滑细腻，一个略微粗糙，应该是一男一女，而那个小手，看起来应该是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孩子。
“这是当初晴空出生时，穆林森给我寄来的照片，后面还有他写的话，你自己看看吧。”
姜红颜将照片递过去，柳玉娇犹豫了许久，才抹了一把眼泪，接过了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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