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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呼万唤,韦播和高嵩却一个也没有现身,更别说来护她的驾救她的命了。
只见灯影晃动,从门里应声飞跑出来几个军士,把韦后团团围在了正中,其中一个把手里的灯笼高高举起,放肆地照在韦后脸上。
韦后以手护脸,嘴里大声叱责:“大胆!
放肆!
胆敢如此对待哀家,快叫韦跨韦播高嵩出来见驾!”
几个军士一听,几乎同时拔刀在手:“哈哈,哈哈,原来是你,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就怪不得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你们想干什么?!
你们想干什么?!”
韦后情知大事不妙,连连后退,退到了提灯笼的那个军士跟前,转身狠狠地将他一推,一个转身,冲出重围逃生。
不想刚刚迈出了半步,就被一个兵士一把拉住了后领,其余的人一拥而上,几双大手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臂,韦后拼命挣扎,却是徒劳无功,她只有嘶声叫喊:“放开,放开哀家,你们把手放开。”
一个大汉手提一把寒光四射的大刀,举到韦后眼前晃动:“好叫你死个明白,临淄王起兵扫清大内,我等弟兄都已经反戈跟随了他,韦跨韦播高嵩已经被吾等诛杀,想必他们在黄泉路上还没有走远,你跑得快的话,还能追得上他们,到了阴曹地府,他们也好护你的驾。”
韦后周身战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哭哭啼啼地跪下,哀声求饶:“军爷,军爷,你们饶过了哀家吧,饶哀家一条活命,你们要什么哀家都答应。”
“饶你一命?实话跟你说,那是万万不行,就凭你鸩杀先帝这一条,死一千次一万次都算便宜了你!”
提灯笼的军士有些不耐烦了:“跟她啰嗦些什么,快些砍了,找临淄王领赏去才是要紧!”
他把右手上的灯笼一摔,把刀从左手换到了右手上,拉过韦后,一把扯起她的头发,韦后的头被他扯得后仰着,雪白的颈项完全暴露出来,嘴里还犹自哀哀求告:“没有,哀家没有杀先帝,是安乐她——,她——!”
话未说完,只见兵士把大刀一挥,在空中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形,寒光一闪,韦后的头就被那个军士提在了手上,一股黑色的液体从脖颈中喷出一丈多高,韦后的身体晃了几晃,颓然倒在地上。
军士们闹闹嚷嚷,嘻嘻哈哈,抬脚迈过她的尸身,提着头颅,找临淄王报功去了。
李隆基带着刘幽求、钟绍京和禁苑工匠们抵达了凌烟阁下。
几个万骑军果毅向他禀报:已经斩杀了一批敢于抵抗的韦后死党,顺利地控制了大内。
正在欣喜之时,几个兵士又把韦后的头颅献到了李隆基面前。
李隆基大喜,传令立即关闭宫门及京城城门,在城内分头去搜捕、剿杀韦氏一党。
军士们领命各自行事。
刘幽求即刻以少帝之名起草了一道制诏,诛杀韦氏分布与各地的党羽,未雨绸缪,为即将迎来变革早做准备。
三更时分,还不见武延秀的身影。
安乐公主不愿一人独眠,想等到武延秀归来后两人共枕共眠。
她以手托腮,回想着与武延秀琴瑟和鸣的恩爱生活,脸上时不时浮现出一层怡然的笑靥。
武周朝时,大圣皇帝因为听信了谗言,杀了自己的亲孙子太子李重润、亲孙女永泰公主和她的夫婿武延基。
中宗即位后,思念冤死的儿子女儿以及爱婿,特意把武延基的弟弟武延秀从突厥迎还长安。
武延秀抵京之时,中宗赐宴以示慰藉。
在宴席上,武延秀身着胡服,腰系蹀躞带,跳起了“胡旋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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