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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都第一楼私人包厢中。
祁愿手中握着一个精致的琉璃杯，墨绿色杯身流光溢彩，杯中液体随着动作而晃动，与明亮的阳光一起起舞。
“这位女士。”
闻言，祁愿顺势抬眸，墨色眸光与对面的小姑娘相撞，她摇晃琉璃杯的动作停下，微抬下巴，“嗯。”
“您约我过来已经半个小时了，您有什么事还请直说，我下午还要回去工作，没有太多时间。”李若尔皱着眉头，打量着祁愿的目光警惕。
小姑娘看上去二十来岁，小脸精致水嫩，淡妆已经将她的俏丽形容九分，无须更多装饰。
祁愿垂眸瞥了一眼餐碟，食物已经被消灭得七七八八，“吃饱了？”
李若尔停顿一下，点了点头，目光依旧警惕，“你到底有什么事？”
“黎苏。”
祁愿甩出两个字，成功让对面的李若尔变了脸色。
“我不认识什么黎苏不苏！”李若尔拎起包，噌地站起来，“我还要去上班，先走了！”
李若尔拎着包转头向外走，刚跨两步，又被祁愿喊住，一句话，便拿捏了她的死穴。
“你母亲的医药费我可以借。”
祁愿胳膊肘撑着餐桌，手掌交叠，撑着下巴，悠闲肆意，清冷的声线毫无威胁之意，平淡的语气仿若她不在意。
李若尔愣在原地，迅速转身，眼眶泛红，黑眸紧紧盯着祁愿，强撑着的声线依旧忍不住颤抖。
“您希望我做什么？”
李若尔握紧手掌，手中包的拎带被她攥在一起，拧成纹路，她粉嫩的指甲泛白，脸色紧绷，像是在刻意佯装镇定。
祁愿收起手，从包中翻出一份文件，放到桌上，“你辞职。”
李若尔：“……”
什么意思？
不是要针对黎苏吗？
为什么还要她离职？
李若尔不解，但没有开口直言，她拿起桌上的文件，一字一句斟酌，良久，她抿唇抬眸，“你是搞诈骗的？我没有钱，你换个人骗吧。”
文件上竟然给她5%的股份，以年薪一百万聘请她做服装设计师，离谱。
李若尔将文件放到桌上，深吸一口气，看向祁愿的眼神十分复杂，“如果你被诈骗集团控制，我可以帮你报警。”
祁愿眼神更加复杂：“……”
怪不得能被黎苏抢气运抢成果，原来是个脑子不太好的。
祁愿手指轻扣桌面，宽敞的包厢中，气氛陡然压抑起来，她黑眸沉了沉，“考虑一下，想一想要不要签合同。”
“另外，被黎苏针对的人很多，你不是唯一一个。”
李若尔心陡然冷却，对祁愿的身份怀疑不起来，她还有母亲，还有天价医药费，她必须搏一把。
李若尔摸了摸口袋，不出所料，一只黑色签字笔——她的习惯。
她习惯性在身上放一支笔和一个便笺本，只为了记录生活中乍然一现的灵感。
纸笔永远比手机令她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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