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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两辆车正等着路尘的可而维特带头,凯旋之路必须由胜利者领航。
可见到路尘是慌里慌张下车,急掀引擎盖,人按着车头就不动弹。见他这样,都知道车出问题了。
秃三叔与金飞扬四眼相对,他俩是知情者,路尘之前听出了可而维特的曲轴有杂音,有问题。
现在看,一场友谊赛下来,可而维特的曲轴废了,说不定还有更大的故障。
两人心里起初也不当回事,车坏了,维修就是,金若清也是这么认为。
她刚刚慌问怎么了?路尘回说:“曲轴断了。”
虽不知曲轴是个什么东西,一看路尘的动作,金若清明白是车坏了。她心一松,无语笑道:“车坏了,修一修不就行了,你哭什么呀?”
路尘双眼涨光,甩脸对上金若清,两条清泪一飘,吼道:“你懂什么?我把我的命都交给了它。它曲轴断了,心脏坏了也要带我冲过终点线,赢下比赛。它知道我的心,懂我的执念。我明白它的痛,所以我为它流泪。什么都不懂,回车上坐着去。”
金若清被唬得一跳,心里有点委屈,张口要反驳。可看路尘吧嗒吧嗒对着一台机器掉眼泪,又觉得好笑。
同时心底有种叫做欣慰的情绪滋生而出。路尘对一堆冰冷的钢铁尚能珍之爱之,何况对人。
她心里一下子就不难过了,抿嘴眉眼一弯不说话,上前抚摸了一下路尘的背,跟着一起注视着发动机。
此时,路尘心知沈月是怎么超过他的了。当时过十三弯使出“单二跳”,定是那时把可而维特的曲轴震断了。
之后四轮着地,有了回震,某些机械巧合又让曲轴恢复功能,支撑车子跑到终点线。
对于外人来说,这就是个普通现象。要说特殊,就是车手有些幸运。车故障了还能自我修复,一直到该坏的时候才坏。
而路尘不这么解读,在他的感知里,他的赛车是有感情的。他把信念传递给赛车,赛车与他同心同力,最后即便是死也要死在终点线之外,死在赢下比赛之后。
一具冰冷躯壳却有一颗跳着的心,现在有心跳,却慢慢失去心力。如果车是人,现在就是死亡前的凝视流泪道“珍重”之时,怎能不让人心酸?
金飞扬和郑玄他们几人下车过来,看到路尘对着发动机流泪,也是看着新奇。
在他们的眼里,就路尘的身份,像这种跑车,他家可以十辆二十辆的买着玩。车辆坏了,买新的就行,何况这车还不是路尘自己买的。
他至于心疼得哭嘛,格局太小了。
然而,为什么路尘的难受却让人看着心受触动?
为什么让人觉得只有像他这样的车手,才是真正的赛车人?
爱车,护车,怜车。
赛车人就应该如此对车,赛车人就应该如此尊重职业。
赛车,可不单指把车跑快;可不单指把车跑在别人前面;可不单指是赢下一场场的比赛。
赛车是种生活态度,积极进取;是种生命品质,静则思,动则锐。是不屈的追求和对生命价值的渴望。
孙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路尘,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不仅是对学赛车,也是对眼里的胖子。
在场最受感触的是金飞扬和秃三叔,他们一个是车手,一个从小就爱车。
路尘眼泪一下,把他们藏在内心记忆的感慨带了出来。两人走来,伸手够着拍了拍路尘的肩膀。
金飞扬叹了一口气说道:“拖回金荀吧,我让厂里的员工辛苦一趟。原厂那边还没有答复,我们自己修算了,也不值几个钱。”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行吧。”
金荀汽车美容公司在西郊,那地方距石晶山并不远。几人一直等到拖车来了,把车拖走后才回的家。
回到晶上,路尘之前所有的好心情全没了。郁闷的心情一直到了第二天,直到见了一位特殊客人后才有所好转。
王文华来了。
路尘在次客厅见了他,知道这家伙是来取他的爱车。性格是直了点,礼数还算周到,还知道登门打声招呼。
路尘以为王文华来取法拉犁ruoma,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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