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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们在这，是在做什么。”
那名黑袍使忍着疼痛艰难的跪起身，颤抖的回答：
“大，大人，我们是，是在血祭，血祭。”
长枪点在那人喉头：
“说详细。”
男子颤颤巍巍的开口：
“就是取，取处子、处男的血，然，然后通过万族刻下的那个，法，法阵，就能提炼出血液里面的元气。”
“我，我们收集上这些元气，随后，随后就会有人来取，他们回去再加入几样东西，就能炼制成寿元丹。”
“效果好一些的，能够给人延寿三，三个月。”
江夏没有开口，长枪指在另一人心口：
“他有没有隐瞒。”
那人连忙点头：“有！大人，有！”
“延寿丹一颗需要九十九对男女的血，而且最低都要一阶武者。”
“延，延寿丹是炼给孙家老祖用的，有一次我听来小道消息，孙，孙家老祖寿元早无，肉身枯朽。”
“他是靠着延寿丹，跟，跟那个不老泉才能苟活。”
江夏长枪又换了一人：
“人，都是在哪抓的。”
那人咽下一口血水：
“都是孙家的人抓来的，我们我们只管炼制。”
江夏一枪洞穿他的头颅，眼中没有丝毫波澜，长枪再次指向另一人：
“人，哪抓的。”
“村子！村子！周围那些人迹罕至的村子，还有更多是孙家用工作的借口骗来的。”
“对！对！更多的都是骗来的，孙家对他们说这里有工作，给的待遇很高，他们就被骗来了。”
长枪又是换了一人：
“孙家的杂碎在哪。”
“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每次都是他们派人来找我们取走那些提炼的血元，我真的不知道。”
江夏没有开口，猛的一枪洞穿他的喉咙。
长枪指向另一人的眉心：
“孙家杂碎在哪。”
那人猛的摇头：“不知道啊大人，真的不知道啊，我们只是负责初步提炼的，负责收走原料的人后天，后天就来了。”
“大人您能问他，他肯定知道，他，他叫马奎山，有一只眼是瞎的，脸上有刀疤，异能是b级的火焰。”
“用的兵器是长剑，今年47岁，没有老婆，没有孩子。”
“每次都是他一个人来收，对！他是三阶武者，不过在这鬼地方肯定是不敌大人的，大人一根指头就能碾死他。”
江夏收回长枪，没有开口，随手丢下几枚止血的丹药径直走向一旁。
几个黑袍使拼命的争夺那几枚丹药，谁也不敢骂出声，但是下手一个比一狠。
你咬我一口，我给你一膝。
最后几枚丹药被三个人混着泥土吞入腹中。
剩余没有抢到丹药的一人奋力的捶打着离他最近的两人。
三人扭打一团，片刻后那人不知是被打死，还是流血流死了。
江夏走至祭坛边，看着咒文内那些不知多少血液沉淀后留下的血垢，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转身坐在台阶上，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口中嘟囔：
“为了自己的性命，就能草菅人命？就能剥夺旁人生的权利？就能不顾人伦道德变成这样的一头畜生？！”
说完这句话他陷入沉默，失神的看向远处的林瑶。
看着林瑶安抚那个女子，看着林瑶走进地牢，再看着林瑶面色阴沉的向他走来。
林瑶走至他的身旁，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江夏眼中满是希冀的看向林瑶。
林瑶微微摇头：
“没救了，人都疯了。”
江夏没有开口，紧紧抿着嘴唇抬头看向天空。
半晌开口道：
“林瑶，你说这是为了什么呢？生死轮回谁能逃得过，折腾上这么几天图什么啊。”
林瑶摇摇头：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吧，他就想多活几天？”
江夏声音沙哑：
“一颗丹药，一百九十八条人命，就是为了他的三个月？”
林瑶叹气一声，抬手揉了揉江夏的头，没有开口。
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看着密林下阴暗的地面，江夏嗤笑一声：
“苍穹晴万里，地上暗无涯，人心私又恶，世间多肮脏。”
“真是见到了从未见过的风景，见证了自私又阴恶的人心，以前真的都不曾见过啊。”
林瑶轻轻抚摸着江夏的头，还是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