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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大概是不擅长说谎，很久之后才闷声道：「黑暗神说的都是真的。」
桑乔嗤笑道：「你们是不是以为我蠢？只是投了赞同票而已？以你们唯利是图的性格，没有好处你们会平白无故投赞同票？」
没了神格的黑暗神，周身再也没法被黑暗笼罩，面上的算计一览无余，桑乔挥了挥匕首，「再不说实话，你的手就和光明神的手作伴去吧。」
黑暗神从未受过这种屈辱，但没了神格的他们，甚至还不如凡人有骨气，在桑乔的威胁下，黑暗神缓缓道：「当初我们为了至
宝大打出手，以至于打破了位面，所有的神都被隔离在了这片神之国度中。」
「神明靠神格和信仰存活，二者缺一不可，但我们被隔离在这片神之国度后，就无法再接收信徒的信仰了。」
黑暗神的神情有些恍惚，像是在回想当初发生的一切。
「没了信仰的我们一日日衰弱下去，一些弱小的神，甚至开始陨落。这时候至宝出现了，并且和我们达成了一项协议。」
「我们同意它举办神使选拔赛，在神使选拔赛中存活下来的，将来到神之国度，成为我们的神使，而死在神使选拔赛中的人，则都会成为它的养料。」
「而它要做的就是帮助你们继续接收信徒的信仰对吗？」桑乔接话道。
黑暗神点点头承认了。
「五大神眷世家的书阁中有你们的神像，那些神像，就是你们接收信仰的途径？」回想起自己在五大神眷世家书阁中看到的情景，桑乔若有所思。
黑暗神垂下头去，认命道：「神像是至宝提供的，里面含有我们神格的碎片，至宝负责将我们信徒的信仰制成神香，经由神像和神格碎片传输给远在神之国度的我们，以此让我们继续长生不死。」
桑乔了然，原来如此。
「所以，你们为了自己的长生，就选择牺牲了自己的信徒？」
那些参与神使选拔的，多是这些神明的信徒，诸如青姝，也如圣云。
然而他们带着满腔信念进入副本时，并不知道自己踏入的并不是什么神使的选拔，而是一场设计好的死局，存活与否，与自己虔诚的信仰无关，全看自己能否拼过种种厮杀。
对此黑暗神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他们是我们的信徒，让他们为我们而死，是他们的荣幸，也是他们自愿的！」
他们从未逼迫过那些凡人参加神使副本，是他们自愿参加的，既然想成为神使，接近他们伟大的神，那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不是吗。
桑乔无意与黑暗神再争论对错，只是缓缓起身道：「不是生而为神，就配称之为神的。」
所有投下赞同票的神，都不配称之为神。
他们只是一群能力超出凡人的魔鬼罢了。
撇开黑暗神，桑乔踩住还在翻滚的光明神，声线冷冽道：「你与至宝失联后，可还曾联系到过它？」
失去了一只手的光明神远没有刚才嘴硬，狼狈的摇着头：「没有了，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亦不知至宝去了何处。」
该问的都问完了，桑乔把人踹开，对神座上的玉霄道：「你把光明神的神格借我用用。」
玉霄挑眉，「你确定？你不是每一次都能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