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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要想避开重重守卫,修为最少在破虚前期,可秦月是刚进弟子,修为绝不可能。”
何易之思量:之前怒气冲脑,一时间竟把这些细节给忘了,如此般说来凶手还真有他人。
“师父,徒儿也发觉一事。”了凡禀告。
“说。”何易之望向了凡。
“昨夜着火处乃是天经阁西南角,此处地面宽阔,上方通达,只要是一着火,必定烟熏冲天,最容易让人察觉,而且那里虽属于天经阁,但离天经阁藏书地还是有段距离。”
“你的意思是说,放火者烧天经阁并不在于摧毁,在于栽赃。”何易之琢磨。
“对,栽赃陷害,嫁祸于人。”了凡点头。
“可秦月只是一普通弟子,嫁祸于他,有何利益?”何易之不解。
“哦,徒儿听侍卫说,小师妹下山之时把出入天经阁的腰牌给了秦月,秦月才刚入门众,就得如此殊荣,很多在北极门资质更老的弟子善不能进,难免心生恶意,应是嫉妒,心有不公。”了凡进言。
何易之听出事中原由,此话有理,但此事涉及何玉柔,何易之不免有些护短。
“法不责众,此事却有不公之处,秦月虽不是纵火之人,但是此事也由他而起,即日让他监禁灵台洞面壁数月已示惩戒,至于那纵火之人也必须查出来,此事交由了凡处理。”何易之说完,示意了凡。
了凡得令,何易之便起身拂袖而去。
众人也就此散去,秦月此刻心如明镜,心中早有一个名字:柳如清。
除了这个人,秦月再也想不出还有谁有理由会陷害自己,他是想置自己于死地,可秦月又不能把他供出来,秦月知道他的实力,要是自己一旦供出,说不定再无安宁之日,现在被罚灵台山面壁数月,最起码在这数月之中自己是安全的,远离柳如清,就没有揭发他的机会,对他也就构不成威胁。
“秦月。”
了凡喊了一声,秦月停住脚步,道:“二师伯,你有什么事?”
“哦,师傅叫我查纵火案,我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与何人发生过争执。”了凡问。
“回二师伯,师兄弟都待我很好,未有争执,这些日子也没得罪何人。”秦月回。
“哦,这就怪了,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回去收拾,随即面壁去吧!”了凡皱了皱眉头,说道。
秦月点头,行礼后告退。
刚回到西厢房,押送秦月去灵台洞面壁的两位师兄便来,催促秦月快些收拾。
由于怕受伤的阿鸦饿死,所以带着阿鸦一起,收拾了几件洗换的衣裤,不禁意间扒出一件破旧袈裟。
“慈云。”
秦月嘴角念着,如不是此番收拾发现,真就忘了,想当初慈云舍命救我,如今只有一件袈裟做念想,袈裟已斑驳破旧,起了灰尘,也该洗干净好好收着,秦月一并收入包袱中,打算带到灵台洞去洗净。
两位押送的师兄,秦月并不认得,一路上也就未说几句话,押到灵台洞,让秦月进了洞,便把石洞门给锁上,除了送饭门会开,其余时间都是关着。
“嗨,说是面壁,不就等于坐牢。”秦月苦笑,自嘲。
山洞里的生活可没有这么精致,要多粗就有多粗,锅碗瓢盆都没有,只有两个桶,一个用来如厕,一个用来洗漱,秦月率先在地上铺些草,勉强给阿鸦安个家。
山洞四面都是岩石,沿着岩石望去洞的深处是死胡同,显眼地是一水塘,不大。
秦月顺手收拾下自己床位,整理衣物,取出袈裟,拿在手中内心分量却特别重,秦月小心翼翼的洗,洗得特别认真。
拧干之后,用麻绳挂起来,风干。
袈裟上还有些水渍往下掉,这一刻,袈裟上隐隐约约的字迹,秦月还以为自己眼花,取下袈裟细看,这袈裟上果真有字。
“大悲咒。”
秦月念道,接下去看。
“佛家有云:禅宗之时,起于菩提。梵音之谷,皆有二法,起大悲咒功法如下:玄中之气生悲悯,苦亦之道走坛中,菩提生根破晓纵,何需情怀恨空中,空中亦如放,放欲即如行,行于色,色浩于决······。”
秦月大惊,袈裟上写的竟是梵音谷至上功法大悲咒。
纵横之间,袈裟上少有百行字迹,怪不得慈云大师临死前,定要我把他的袈裟送回梵音谷,袈裟虽破,可却藏有梵音谷功法,是怕遇歹人手中。
这套功法可是个机会,秦月自不会弃之不顾,虽不是梵音谷门徒,但自己与慈云也算共渡生死,有缘得很,如若练成,不用它害人便是,这样也不会对不起慈云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