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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木剑,他有些不知所措,但目光中也掩饰不住发自内心的喜悦,抬头去看树下的人,樊欣已经起身朝一方走去。
身后的人拍了怕他的脑袋,示意跟上去。
应星犹豫半刻,握紧了木剑,终于下定决心般地迈开了步子。
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在樊贵嫔寝宫与她共进膳食,其余时候应星都是在规定的时辰里和樊欣习武。
在武艺上他颇有天分,即便这样也还是难以避免磕碰,常常会因此头破血流,每当这时候,樊欣不但不会上前拉他起来,还疾言厉色地说,男孩子应当不惧疼痛,要经得起千百次摔打,但到了休息时,他就会变成了一位慈父。
今日他的掌心蹭掉了一块皮,樊欣给他涂上药膏,见他眉毛疼得皱成一团,对着伤口呼着气。
“阿父,还是疼……”他委屈地看着樊欣,眼睛里鼓起一泡水。
父子血脉是断不开的,伤在儿身,痛在父母心,但不认生母,此子实乃逆天之举,只盼着他别生有逆鳞,早日归于正道,不要为奸邪所驱使。樊欣叹着气,抚摸着他脑袋;两畔的双角,目光逐渐飘向了远处的宫殿群。
有的时候,应星真看不懂父亲究竟想什么,只觉得他的眼神好奇怪,里面透着神采,一日比一日坚定。
樊欣忽然站起来,“应星来,带你去一个地方。”
父子俩摸黑从小道离开了昭台宫,宫灯初上,他们来到了一座更辉煌壮丽的宫殿前,宫门外有一颗巨大的树,树枝高过屋顶,开着炫目的花。
他想到那颗树下看看,不过被带刀剑的侍卫拦住了,领头的人手里是一把黑色直刀,一副很不好说话的样子,不过樊欣同那人说了几句,便放行了。
七拐八绕的,樊欣带着应星穿过画廊,在一座殿前张望了片刻,吩咐他别四处乱跑,过会就来,而后便独自进了殿。
等了许久也不见父亲出来,应星百无聊赖,见下面的花开得艳丽,爬到了阑干外,正要往下跳,灌木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该不会是蛇吧,他吓了一跳,背靠在阑干上动也不敢动了。
“咦,你哪儿来的,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应星定睛去看,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古怪地瞧着他,还一边抖去衣上沾到的草叶。
他还没反应过来,且满脸防备,那小孩自来熟地朝他伸出手,“拉我一把。”
他竟然真的伸出手。
两小孩总算面对面地站着了,应星不认识对方,不说话。
天化一点都没觉得尴尬,揉着脸,“差点就被太傅逮到了。”说来还是太傅不讲理,自己讲错了还不许别人纠正,说好的做完了功课就放他回来的,硬是反悔要拖到下课才放人,没办法,他只好偷偷跑回来。
想到这里,他打量起应星,眸子瞬间亮了起来,“你是敏行吧,和阿母真的好像。我早就想看看你的,可你住在昭台宫,我来不了。”
应星忍不住了,“我又不不认识你。”这么热情真的好嘛。
“我是你堂兄啦,我叫天化哦。”天化朝身后看看,拉过他的手,“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就一块去屏山殿看母亲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