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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了我这院子来,你要是无聊了可以寻容华来下下棋,不然也可以和明墨他们去玩会儿。”
这么多天了并未觉得不妥,现在反而察觉有些异样。
沈丛宣是木言堂背地里的掌事,又是不能轻易接近的皇爷,这朝中大臣,平民百姓处处都要考虑,那些堆积下来的琐碎的事是不是他老是自己一个人扛着?
有一个人倾听着,赋予一个淡淡的关怀的笑容,一句体贴的轻柔的话语,便足够将整日的操劳尽去,安于相对一刻的欣然。
可是,这个人,最合适的人应该不是我吧。
而他将这样的话对我想,是最想对那位心心念念的姑娘说的,看着他的潇洒自如政绩斐然,依于他挺立的身姿,我要是能帮他找到那位姑娘就好了,可是我哪里可以,明明只能祈求上天祝福罢了。
或许……还有一个方法……
这可是我的专长啊,我想到这,心下不自觉的呵呵呵呵,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沈丛宣见我盯着他出神,低声道:“阿四?”
“啊?”我回过神来,对他抱歉的一笑:“毕竟你是皇爷,忙是应当的。”
沈丛宣若有所思的看过来:“等朝中理顺了,便告假一月大家出去玩去吧。”
我听罢微微摇头:“不是,我是没机会了,你可以带明墨他们去。”
说完后他便沉默,我细想了一晚上,我是有铺子的主,有邻居,有寄居的明墨,之前也是因为沈桃的找事才不得已留在了这里,后来就是小年来蹭住,作为木言堂底层的一介布衣员工,明里也不太好占主子的大便宜,还有,回到最初的最初,我是不愿意和这些皇亲国戚们搭上关系的,剪不断理还乱。
“我是来向你告辞的。”我看他许久的沉默,我终于再开口道:“我想我应该走了,毕竟带给你这么多麻烦,你这沈府我就是来借住半日罢了,我爱我的铺子,我要回去守着做生意。年过得也差不多,我是个有理想的南****青年,木言堂那里我会尽快找王英报到重开场子的。”
这话音落后,两人又陷入无声的安静之中。
有时候我觉得,我要是不说话,两个人就没人愿意说话了,在某种情况下,我被逼得成为了一个话唠,我记得某一次,去厨房找夜宵,听得有两个扎着冲天小啾啾的侍菜孩童,在哪里一边扇炉子一边说,“那个楚姑娘好生厉害的呀,刚刚我看她一直在那里说话,主子都从不打断她的。”另一个也不住的点头“对对对,能在主子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讲话,楚姑娘好牛逼的。”
我一个人端着从隔壁偷的一碟干牛肉,傻傻的站在门外,本来想着这牛肉蘸点红辣椒面滋味甚是好,这样一听,直接放弃了进去打扰他们聊天的机会,得,辣椒面我不要了,你们小姑娘继续聊着吧,以后定能在木言堂接我的班。
哎,想在这里,幽幽地叹了口气,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作为双商感人的我(情商低,智商低),等我老了只有在厨房摘菜的份了。
轻轻的扭头看沈丛宣,却猝不及防遭遇了他的眸光。那眼底仿佛被晴衫映透,清蓝一片,带着某些叫人无法琢磨的神情,叫人无法对视的温润和那一点儿深藏的……无奈?
而这一切只在瞬间,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轻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你最爱你的铺子,最爱你做的点心。”
感觉此刻说话的沈大老板极其楚楚可怜,我真应当思考一下,除了之前说他娘娘腔之外,我有没有做过伤害他幼小心灵的事情,
我好想摸摸他的头,然而男女有别,人家还是皇爷,只能帮他掸了掸领子上面的雪。
说道:“在木言堂当值还是可以见面的。”
“你这样生活想要的是什么?”他清平神色下问我。
“我要的?”我面无表情的盯着窗外空旷处,思考了一圈不明白他问的理由在何处,只能答:“我自己并不清楚。”
“为什么?”
“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这些不过是我早些日子心心念念想过的日子……”顿了顿,我很认真的说:“想了好久。”
沈丛宣手指轻敲桌案,眼底微微一波:“哦,这样。”
“咚。”
声音虽不大,却引的我奇怪看过去,蓦地愣住,手底一松,手里玩着的水杯打翻了,慌乱去擦桌子,晃眼却看到沈丛宣头上的簪子。
便怒目瞪他:“你不是说,它好丑的吗!”
“佳人礼赠自当珍惜……”
“还给我!”
我伸手一取沈丛宣反应倒是极快,只碰到了簪子的一个尖儿,指尖有温热的气息。
“送人的东西怎么能拿回去,传出去都要说楚姑娘说话不算话。”
“是不是沈老板在乎楚阿四在木言堂对外的名声?我就是故意的!”
“没关系……”
我来个得意的笑:“我就是要这样!难道你没听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沈丛宣就在近旁,安静的注视着他棱角锐冷的面容之上分明带着淡淡笑意,清朗而柔和。
突然觉得,如果他的脸上常常出现这样的笑容,那么寒冬亦会化作春日,风轻暖,花微香,山高远,水东流,少年裘马多快意,不枉人生长风流。
当然,此时,他已经是这样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