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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叮嘱肖自强，留宿可以，但早上六点半之前必须离开，不能耽误工作。
肖自强未做他想，顺嘴答应下来，并不知道林小染每天早上会过来，更不知道楚锦源不是怕他耽误工作，而是不想让他明早当电灯泡。
同时，楚锦源给了三十块钱鞋钱。
肖自强本来不想收。
但楚锦源说收下钱，这鞋才算他买给林小染的。
肖自强只得收下。
翌日早上六点半，肖自强陪楚锦源吃过早饭，带着其余两双女式皮鞋离开……
半个小时后，林小染提着一个包袱，来到楚锦源的院门外。
刚准备进门，就听到身后传来汽车喇叭声。
回头一看，张泽从驾驶座走出。
林小染并不知道张泽在楚锦源面前说她坏话的事。
主动打招呼，“张大哥来了，你先请！”
面对林小染这份友好，张泽有些无地自容，不自觉地说道，“林小染，对不起！”
林小染诧异，“干嘛上来就道歉？怎么了？”
就在这时，楚锦源拄着拐杖走出来，面带严肃，“张泽，你是该道歉！”
嘴上这么说，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林小染一眼。
很好，还是昨天那身裙子，一会正好试穿黑皮鞋，试穿出来的效果应该不错。
林小染更加莫名其妙，“到底怎么回事？”
张泽不敢提“污点”二字，面带歉意地看向林小染，委婉地说道，“昨天我不应该说你的个人问题。”
“就这事？”林小染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摆摆手，“没事。我不怕说。”
张泽如释负重，“谢谢你大人有大量！”
林小染没有多想，“都是自家人，没什么不能说的事。”
说到这里，看向楚锦源，“楚大哥，你亲戚的膏药和汤药方都在这呢。”
拍了拍手里的包袱。
楚锦源接过，紧接着递给张泽，“一会你带到镇上托人带给我大伯。”
张泽非常乐意做这事，可以算作将功补过，“没问题。对了，你大伯托人给捎过来的马桶在车上，给搬下来放哪里？”
楚锦源指了指林小染，“送她家去。”
张泽刚要说你最需要这样的马桶，但想到昨天说林小染坏话导致楚锦源生气的事，只得把话咽回去。
“好吧。”
林小染面带惊喜，“马桶这么快就到了？辛苦你们了！”
楚锦源见林小染开心，嘴角不自觉地微扬，“我一点也不辛苦。”
张泽心直口快地说道，“我也不辛苦。京都发往咱们县的火车列车长是楚伯伯的朋友，马桶坐火车过来，肯定快。包袱里的东西，托他捎给楚伯伯就行。明天膏药和汤药方就能到楚伯伯手里。行了，不跟你俩聊了，我去林叔家送马桶，然后回单位。走了！”
挥一挥手，提着包袱坐进驾驶座，开车驶离。
林小染和楚锦源目送汽车离开后，林小染走进灶房，准备为楚锦源熬药。
楚锦源出声拦住，“等会再熬，去堂屋给你看样东西。”
心中略有点紧张，面上依旧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