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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这浓雾当中,怕是不好辨认方向,连天上的太阳都被遮挡住了。”两个向导已经在甲板上商量不止一会儿了,船若是进了这浓雾当中,到时想出来都难了。
发丝飞扬,云倬序看了他们俩一眼,随后悠然道:“这个时候,水手就派上用场了。你以为我朝太子爷要了这么多水手是用来当摆设的?进入迷障之后尽数下水,这水下有三色石,顺着三色石的方向走,定能走出这迷障。”
两个向导面面相觑,原来是这样!
扶着船舷,云倬序的眼睛都在放光,只要进入这迷障,那么东岛就近了。宝藏,她来了!
“这只是第一道迷障,你不用这么兴奋吧?”项牧抱着长剑走过来,看云倬序激动的样子,他笑道。
“兴奋谈不上,开心是肯定的。你呢,就能见到祖辈成长的地方了,心情如何?”回过身来倚靠着船舷,云倬序看着项牧红唇弯弯。项牧的身份的确是个大秘密,他不止是地图,而且,他的祖辈就是生长在东岛上的人。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被迫离开了东岛,但却是一直想回去。
“很复杂。”项牧垂眸,看起来确实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放宽心,无论如何,我会保护你的,毕竟咱们有言在先。”抬手拍拍项牧的肩膀,云倬序倒是有几分豪气干云。但她的豪气干云向来是和利益挂钩的。项牧能给她带来利益,她自是会对他好。
“倬序!”蓦地,后面一声喊,娇俏的女音,满载开心。
回头,一眼就看到了走过来的女子,这就是昨儿气着了云倬序的叶古川的‘新欢’,实际上是他的堂妹,叶施施。
“回来了也不来找我,反倒是和你那巨贾堂哥装神弄鬼,很开心?”看着她走过来悠悠道。这叶施施可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样貌虽不算绝色,但胜在那气质,让人无法不喜欢。
“这可怨不得我,堂哥心情不好,在他面前一提起你啊,他心情就更不好了。没办法,只得先配合着他演戏呗。不想却真的气着你了。昨儿你在甲板上喝酒我们可是都看见了,心里郁闷极了吧!你也真是的,几年不见,居然真的没认出我来,是不是还在背后骂我来着?”叶施施个头稍矮些,微微仰头看着云倬序,眉眼间可尽是在笑话她。
云倬序双臂环胸,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变化如此大,我当然认不出。别说,你还真是发育的晚,前凸后翘的才显现出来,和几年前那搓衣板一样的身材差远了。”
叶施施抬手在云倬序的手臂上打了一下,“自是比不得你,把堂哥都要迷晕了。”
不置可否,不过听到这话现在不觉得别扭了,反倒心底里还有几分得意。
“这是项牧,我的朋友。这是叶施施,叶古川的堂妹。”给他们二人介绍,云倬序转过身去看向大海,距离那浓雾区域可是越来越近了。
叶施施与项牧对视了一眼,随后互相的点点头,二人之间的气氛倒是有些尴尬。
“眼看着就要进入浓雾的区域了,在这里面辨识不得方向。倬序,你觉得会找到那东岛么?”站在云倬序身边,叶施施轻声问道。
“能。”十分自信,甚至让满腹怀疑的叶施施都不禁跟着相信了。可是,这么多年,那么多寻宝的人未有一人成功,失败的倒是诸多。
船舱里,安睡了一上午的叶古川出来了,一袭白衫,飘然风雅。不似上午被电击过后满身疲乏的样子,此时看起来好似更加神采飞扬了。
眉目含笑,月华珠辉,怎是一个翩翩公子了得。
旁边,还有顾尚文与秦倬然。这俩人虽是年纪相差了些,不过这么看起来,还是颇为相配的。
“马上要进入迷障了,也不知咱们还能不能出来了。”顾尚文几多担心,便是向导再出众,可进入这浓雾区域无法辨识方向啊。
“担心的可以现在就乘小船离开,没人阻拦。”云倬序头也不回,她倒是巴不得少几个拖后腿的呢。
顾尚文连连摇头,抓住秦倬然的手,小声道:“然儿,你可得抓紧我。”
秦倬然扫了他一眼,随后甩开他的手,在外,她一向冷淡。她的热情,只有在**帐暖间才看得到。
顾尚文也不生气,随着秦倬然走到甲板之上,与其他人共同遥望那即将到达眼前的浓雾。
叶古川慢步走至云倬序身边,视线从远处收回,看向身侧的人儿。
海风吹袭,她发丝飞扬,白皙的脸蛋儿无一丝瑕疵,怎是一个美字就能概括完全的呢!
清透的眼眸泛着淡淡的笑意,叶古川就那么看着她,毫不避讳。
被看的人自是有感觉,半晌后扭过头来与他对视,眉峰微微皱起,“看我干什么?”小声,可不似刚刚那般气概云霄。
薄唇微弯,他慢慢的吐出一个字,却是没发声。通过那唇形,也看得出他说的是什么,美!
耳朵发热,云倬序扭过头去,白皙的脸颊也慢慢的泛红,奇怪的感觉从心底里荡漾开去,满布全身,让她觉得好热。
叶古川眉目含笑,虽是被她电击很是痛苦,不过能换来现在的境况逆转,他觉得很值,哪怕再遭受一次电击也值了。
即将临近那浓雾区域,站在甲板上的人都有几分紧张,便是项牧,也不眨眼的盯着前方。
“可以了,要水手跳下去吧。”感觉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那些不会随风飘出来的白雾,项牧忽然开口道。
云倬序直接下令,要下层准备好的水手下水。
顾尚文看了一眼项牧,随后转头与秦倬然以眼神交流,看来,那项牧果然不是寻常人,云倬序带着他绝对是另有目的的。
秦倬然几不可微的点头,确实如此。
下层,水手入水,各自牵着绳索进入水中,先行下水的有六人,水性不是一般的好。而且此时没有海浪,更是如鱼儿一般。
微微低头往下看,这甲板太高,再加上船逐渐进入白雾区域,在这儿已经看不清水里的人了。
所有人都盯着水下,船进入浓雾中,水下就更看不清了。
调整帆的方向,在这浓雾当中没有风,所以,务必得配合着水下的水手,船的速度也慢下来很多。
这浓雾很是蹊跷,好似根本不会流动似的,再看向身边的人,脸都是模模糊糊的,可见这雾有多浓重。
放在船舷上的手被温热覆盖,仔细盯着下方的云倬序一愣,随后抽手,却不想自己的手直接被抓住了。
扭过头来看向身边的人,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她在看他,所以朝她这边挪了挪,隔着白雾,倒是看清了他的脸。
白雾飘渺中,他整个人更恍似从天边而来,几分不真实感。
清透的眼睛看着她,只是看着她,便是隔着飘渺的白雾,他也紧紧地抓住了她。
忽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云倬序扭头看了看另一边,项牧的身形若隐若现,他那边就更不用说了,根本看不到她。
“放开,不然我电你了。”压低了声音,云倬序威胁道。
“嘘,他们能听到。”叶古川又欺近了几分,微微偏头在她耳边轻语道。
他说话之时的热气吹到她脸上,云倬序几分不自在。扭过头去看着别处,想从他手里挣脱自己的手,但怎么也挣不出来。而且挣着挣着,两只手就变成了十指紧扣。
放弃挣扎,任他抓着自己的手,他的指骨夹着她的指骨在轻轻的用力,使得云倬序呼吸都有几分不稳了。
不过幸好大家此时的注意力都在水里的水手身上,虽是看不见他们,却是能听到他们游水的声音,还有指导方向的声音。
这水下果然是有三色石,只要跟着三色石走,就定能走出去。
顾尚文诸多惊奇,琢磨项牧的身份。秦倬然与叶施施倒是一直集中注意力在水手喊方向的声音上,对水里的情境很好奇。项牧很激动,而且愈发的迫不及待。
本是最关注此时行进方向的人儿却心思早就飞走了,感受着叶古川修长温暖的手,她的心跳也在加速。
水手在海中也不容易,不过半晌便疲累不堪。又一批水手下去,先前的那几个返回船上休息。
虽是麻烦速度又慢,可是没别的办法,在这迷障中只能如此行进,否则不止穿不过这迷障,还可能困在里面出不去。
“船上一共四十余水手,如此一刻不停,怕是也不够用啊。”顾尚文叹了一句,此时此刻完全靠人力啊。
“无事,可以将我船上的水手调派过来。”叶古川忽然发声,那声线分外好听,便是看不见他的人,听见这声音也会不免心动。
“还是古川安排的妥当,说你是后备军完全不夸大。倬序啊,你也得承认了吧。”顾尚文长叹,虽然浓雾重重看不见他,可那声音却完全不受阻挡的传了过来。
“想分一杯羹,自然得出力。否则也得如顾先生这般,到时一块金银也拿不得。”很显然,云倬序是不会允许他人分财宝的。
“不拿不拿,打小你的东西别人就碰不得。施施啊,也亏得你现身了,否则啊,说不准接下来就得遭到刺杀。”顾尚文迂回的攻击云倬序。
叶施施轻笑,所以她聪明的自己跑来了,否则说不定还真的会如顾尚文所说那般遭到刺杀呢。
被攻击的人儿却是鲜少的没再理会他们,因为此时此刻,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手上。
叶古川的手很热,攥着她的手,使得她手心好似都沁出了汗珠。
可是她的手从来不流汗,只会在放过电之后通通红。
“穿过这迷障需要多久?”他就在她身边,说话之时好像就贴着她的耳朵一般。
云倬序微微站直了些,“大概需要两天吧,是不是项牧?”
“嗯,差不多。不过这只是第一道迷障,还有第二道呢。”项牧果然更了解。
“项少侠为何这般了解?”叶施施代其他人问出了疑惑。
项牧笑笑没回答,更是让人觉得他神秘,他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什么都看不见,行了,回去歇着吧。待得冲出这迷障再来看不迟,我们回去。”顾尚文拉着秦倬然,转身返回船舱。什么都看不见,能见度十分低,他若是不拉着秦倬然,说不准得跌多少个跟斗。
“是啊,堂哥,倬序,咱们回去吧。”叶施施也想回船舱,但看不见脚下,她须得牵着别人才行。
“项牧少侠,麻烦你将施施带回船舱。”叶古川直接拜托项牧。那话语听起来是拜托,其实和命令没什么两样。
“好。”项牧很爽快,抓住叶施施的手臂,然后牵引着她返回船舱。
他们都离开了,云倬序也终于放轻松,挣脱叶古川的手,“你到底想干什么?有话就说,别动手动脚。”
“项牧的地图在他的背上?”叶古川没有回答,反倒是问了其他的问题。
“嗯?你都看见了?”云倬序果真成功的被他调走了注意力。他有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和妈妈一样;只不过妈妈看到的是未来,而他看到的是过去。
“看到他背对着你脱衣,背上纹满了图纹。”随着说话,他无端的又靠近了她,而且再次成功的捕捉到了她的手。
云倬序点点头,没有否认,“对,地图就在他背上。你不许和别人说,否则你死定了。”正好他抓住她的手,她手指用力,指甲都陷进了他的肌肤里。
“只要分我一杯羹,我会将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去。”笑意浮起,叶古川轻声道。
听他笑,云倬序抿了抿唇,“看你本事。不过,是光明正大的本事,美男计不算。”
笑意更甚。美男计?总算是将他当做男人看了!
不过,现在他也算豁然开朗了,这人儿对他的主动完全无法抗拒,早知如此,这么多年何必浪费那么多时间。佯装与她生疏,不知他有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