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阴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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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之后──
那两个人互相望了许久，像是忘了还有旁人存在。
“你不是累了吗？先去休息吧？我想单独和他谈谈。”站在左手边的女人这么对他说。
“嗯，你先去睡吧！”站在右手边的男人这么对他说。
他伫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瞪着眼前这二个人。
直到他俩终于回望他。
石若水挑眉不解，问他：“你不是困了吗？！怎么不去睡？！”
一旁的莫伊凡想到了什么，只是一个劲的看戏，也不为他解释。
曾豪笑喟叹：“这里，就是我的房间。妳叫我上哪去睡？！”心中暗骂莫伊凡：“有异性没人性，也不替我说说话。”
莫伊凡仿佛能听到他的心声，立即出声：“那你去我的房间睡吧！”
石若水这时倒是没说话，反而是好奇的发现，曾豪笑那家伙像是听到鬼故事一样，满脸不乐意，摆手推拒着。
“不干！我才不去你房间里睡。”
她只需一个表情，满脸疑惑的望着他，还有再望向曾豪笑，便得到了答案。
“石若水，妳都不知道，他的访客超多，一直总有人来敲门，那要我怎么睡？！那我可吃不消！”
“访客？！是爱慕者众多吧！我教你一个办法，包准你能睡安稳觉。”石若水思纣了片刻，便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拉着曾豪笑到一旁教学。
只见曾豪笑听了是瞠了大眼睛，望向他这边，然后一阵坏笑，频频点头后便开心的走了。
“妳对他说了什么？！”他此时身上穿着的是蓝白色块，具有设计感的休闲成套衣裤，双手插在裤袋里，平添几分率性，完全瞧不出任何紧张感，完全不像是一个要告解的人。
“你明天就会知道！”她像是瞧出了什么，跪坐在他旁边的扶手椅上，望向窗外一片黑。
“你今天不是担心我吗？！那种感觉不好受吧？！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真的不好。到底是什么事，你需要暪着我。”她的瞳底染上了窗外的墨色，玻璃窗上映照着莫伊凡的侧脸…他转过脸来瞧着她。
刚才的轻松像是泡沫般的幻影，被这句话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他。
真实的那个他。
“老实说，今天那位导演给我的感觉，是不是很像以前的我？！很差劲？！”他突地冒出这么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
这让石若水一时忘了来意，思绪和气氛都大翻转，一头雾水的。
“呣，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有点…像？！不过，你说差劲也太…这和我们要说的有什么关系吗？！”她习惯性的回过身，在扶手椅上盘起腿来，单手撑头，思考起来。
只要一碰到令她感到迷糊的事，她便会摆出这个姿势，就连自已也浑然不觉。
他下一个问题，又让她更加感到云里雾里，听不明白问题点在哪…
“那我呢？！我是不是很惹人厌？！”他那略带苦涩的嗓音，充满真挚。
这句话，令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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