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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改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种予所予求的感觉,以及所谓的‘特权’,大概就是很多人追求力量和权力的原动力吧。
禾苗说了一个大概的地址,开着导航,三个小时后车子远离市区,路线逐渐偏僻,崇山峻岭出现在视线之中,然后成为习惯。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车子开进了大山深处的一个小镇,小镇多条乡村土路蜿蜒延伸向几个方向,无一例外的是,车子都没办法开进去。
小镇上住户不多,大都是老人和留守儿童。找到一户院子外栽种着大量竹子的人家,砍了几根竹子,寻到了一些麻绳什么的,做成了一个简易的背篓。
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让人恼火的是多变的天气,突然下起了暴雨。
小冉还是昏迷着的,禾苗这丫头看上去纤纤细细的,也是受不得苦的主儿,今晚进不了山了,只能在农户家里借住一个晚上。
借住的这户人家正是院子外有一大片竹林的,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老夫老妻人都很和气,而且善良。砍了几根竹子的时候掏钱给人家,愣是不收。
虽然是陌生人上门,但很是热情,忙里忙外的,让人感动。
简单的聊了几句,老爷子姓段,有个儿子早些年就搬了出去,已经三年没回家看望过。
老爷子始终佝偻着腰,老婆子稍微好些,但时不时咳嗽。这家子过得很清贫,屋里的陈设简陋,但打扫的很干净。
这是一对很爱干净的老夫妻。
老夫妻俩家里没有电灯,只有煤油灯。能给我们提供的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
夜晚很快到来,我正在屋里看小冉的情况,禾苗走了出去,正好碰见要敲门进来的老婆婆。
老婆婆和禾苗简单交流了几句,见我们大半天没吃什么东西,睡觉前准备做些吃的给我们,让我意外的是,禾苗竟然很坚定的拒绝了。
从进入这个小镇子之后开始,禾苗就展现出了让我意外的另一面。
警惕,对镇子里的每个人,都有所防范。
老婆婆叹息了一声,只是随意往里面瞅了瞅,然后转身离开。
禾苗出去了一趟,过了约莫一刻钟后回来。
堂屋里几张木椅子摆放在一起,加上一床被褥,我晚上准备就这么将就了。即便这房间里只有一对老夫妻,我也是有所不放心的。
刚要出去,禾苗叫住了我,“苏大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只管睡觉,晚上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别管。屋里的吃的喝的,也都最好不要动。”
禾苗难得的一本正经跟我说话,这丫头认真起来给人的感觉更可爱了。
禾苗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这里会有危险?
我神识扫过整个宅子,没感应到什么异常。于是疑惑的眼神看向她。
“苏大哥,再往山里面走十来里路就是苗寨,苗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连这个你都不知道?”禾苗古怪的眼神看向我。
我摸了摸鼻子,心里略有些尴尬,好像是被一小姑娘给鄙视了?
“什么不成文的规矩?”
这个我是真不知道,索性大方点直接承认了。
“苗寨方圆二十里内,都属本苗寨势力范围。”
我顿时精神一振,“你的意思是?”
“这个镇子上的村民,都是苗寨的外围村民。我们禾寨其实也一样,寨子里面其实不大,能容纳的人不多。苗寨外围的‘村寨’是我们苗寨的第一道防线。苏大哥,你要防着一点。而且每个苗寨是不一样的,都有各自的禁忌,若是无意中触犯了,可能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结仇。”
“这个镇子上有蛊师吗?”我问道。
“蛊师是不会长久待在村寨的,即便是路过歇歇脚,也很快就会走。不过苏大哥你千万别小看了这些村寨的人,他们不是蛊师,但都会养蛊,而且村寨养的蛊虫大多养蛊的人自己都难以控制,防不胜防。一般去苗寨的,除了本身也是苗寨出身,一般的外人,很少借宿村寨的。”
禾苗是土生土长的苗寨人,在外面表现的怯弱模样,在自己擅长的方面,说起来却是头头是道。
怪不得之前不等我主动开口,禾苗就跑回车上拿下来之前备好的食物和矿泉水。
原来是早有准备。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不过是借住一个晚上而已,不去主动招惹,在这村寨之中,即便麻烦主动找上我,我也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