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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景程一直拽着安然的手不放,直到另一部下楼的电梯来了,才把她拎进去。
安然甩了甩,试图把自己的手从骆景程的手里挣脱出来。
“你就那么喜欢他?甘于让他妈妈这么侮辱你。”
安然猛地抬头看他,骆景程的脸色很不好,见她不作声,他不客气地将安然圈到自己的怀里,大掌按着他的细腰,俯身贴紧安然。
“先前不是总躲着他吗?何不躲得彻底?一个得不到父母祝福的婚姻终究不是幸福的婚姻。
如果申叔叔在,他见你受这样的委屈,他肯定是一百个不同意的。
然然,好好爱惜自己。”
也许是他提到了父亲,安然心底的那处柔软瞬间被击中,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轻轻地挣脱骆景程的怀抱,用手背擦了擦湿润的眼角,骆景程这时递来一张蓝色细格子的手帕,安然也不客气地接过来擦了擦鼻子。
“王博约是王博约,他母亲是他母亲。”
“傻丫头,你是在和他玩吗?如果不是玩,而是把他列为结婚的对象,那婚姻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庭的事情。
这个道理你肯定懂,为什么要去逃避?
王博约对你的感情是真,可是他母亲讨厌你也不会是假,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不留情面了。”
说话间电梯到了,骆景程的话句句如刀子戳到自己的心底里,把那些重新开启的美好都划得面目全非。
安然木然的出了电梯,骆景程也跟着出来。
“坐我的车回去,我送你?或者找个地方喝一杯?”
骆景程拉住安然的手臂,温柔地注视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就行了。
谢谢你。”
安然心里很乱,抬手拦了一辆的士,快速地钻进了车里。
“安然……”
骆景程拍着车窗,有些无奈的样子。
刚说的那些话他不觉得有说错,他不想让她受伤,不想让她受王博约家人的那些无理的谩骂,他想疼在心尖的人,却懵懂地要往那尖刀上去撞,他不能视而不见。
可是,显然安然暂时还感受不到他的那份热情,或者说她是感受到了,却选择了熟视无睹。
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安然的身上还披着骆景程的外套,他的那些话一句句地回响在耳畔。
真有那么喜欢他?那么爱他王博约吗?
安然一遍遍问着自己。
没办法忘记,舍不得结束,害怕分离,这大约是爱吧。
回到家,谁也不想惊动,安然没有洗漱就躺在床上,一向好睡眠的她这会儿却失眠了。
直到天亮才眯了会儿。
安然是被楼下的嘈杂吵醒的。
“申老爷子,求你管好你们家安然,大半夜的一个姑娘家在别人家厮混,完全不顾忌别人家人的感受,这不像是你们申家的作风吧?”
是刘瑞茵的声音。
这个女人是要做什么?一大早找上门来数落自己。
她就真那么恨安然吗?
安然打开门快速地下楼,准备迎接这女人的挑战。
外公身体本来就不舒服,她这一闹指不定弄出什么事情来。
“我说王家媳妇,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你一大早来这里兴师问罪吗?”
“老爷子,我家王博约现在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晕迷不醒,他的这伤是为了安然所受的,这旧伤复发也是拜安然所赐,这以后还不定整出些什么动静来,你让我们怎么好好说?”
老爷子的脸已铁青,早先他就意识到安然与王博约之间有些藕断丝连,他明里暗里也表明了他的立场,可是他不知一向乖巧的安然和王博约又粘到一块去了。
“小刘,去楼上把安然叫下来。”
老爷子喝斥到。
“不用了,外公,我下来了。”
安然淡定地站在刘瑞茵面前,看着眼里要喷火的刘瑞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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