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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潘凯一边点头，一边若有所动地把目光望向了某个方向。
果然，西装革履的李严站在那。
李严似乎代表了一种选择。
只要退赛。
潘凯就还是第一。
他A·F的品牌代言也不会有风险。
他依然还可以享受短跑第一给他带来的名誉、荣誉和收入。
但逃得了一时，却逃不了一世啊。
潘凯很清楚这一点。
于是，潘凯依旧对着李严摇摇头。
……
我理解了。
李严一转身，从运动员通道离开。
董子健跟在他身后。
并且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10秒15啊。”董子健的震惊需要被缓解，最好的方式就是倾诉，“这怎么可能呢？预选赛时他的10秒28就足够惊人了，复赛竟然会跑到10秒15，再说……他为什么要跑10秒15？不应该到决赛时才用全力吗？”
“如果他还没用全力呢？”李严说，“他很明显还有余力。”
嗯。对，董子健想起卢梭的结束比赛时的状态,很累,但并不是十分累，作为卢梭在东青会时的教练，董子健清楚卢梭的习惯与状态，那并不是已经竭尽全力的状态。
“这样的进步，怎么可能呢……”董子健像是一个只会复读的机器人。
的确，这太让人震惊了。
那可是10秒15啊。
“嗯，我会建议大会组织方多验几次卢梭的尿。”李严说，但又摇头，“但大概率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我们只能承认这样一个奇迹的存在。”
“你觉得卢梭用了检测不出来的兴奋剂？”董子健的声音变小。
兴奋剂，在国内，在运动员群体中，是个禁忌的词汇，十年前那一拨血洗了大半个田径圈的兴奋剂事件，至今仍然像一片阴云那样，笼罩在所有人头上。
“按照我知道的卢梭的社会关系，他是搞不到那样的高级货的。”李严说，然后想到什么似的笑了，“董教练，你知道当初我收到国家队的邀请时，最吸引我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董子健问。
“是你们国家的田径运动氛围，这是一个多么纯洁的圈子啊，相对于某些国家，简直干净得令人心动～”这一刻，李严笑得像是个恶魔。
在羊城这20度的宜人温度中，董子健甚至打了个冷战。
……
100米复赛第二组比赛。
潘凯的百米成绩是10秒18。
同样是第一名。
虽然比卢梭差了0.03秒，但这是个可以忽略不计的差距。
电视直播中的主持人瞧见这个成绩后，大呼‘已经看到战斗的硝烟了，真是十分期待明天的决赛！’
……
10秒15。
10秒15。
卢小鱼得知这个消息后。
眼中冒出寒光。
果然哥哥无愧他吃的那些油条和鸡蛋。
现在，这个成绩，将是卢小鱼手中的屠龙刀和倚天剑，助她在网络上大杀四方。
来吧～
让我看看谁堪一战！
卢小鱼特意请了一下午假，跑回家里，扔下书包，开始噼里啪啦地敲起键盘来。
按照我的节奏来战斗吧！
网络上的渣崽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