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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熙年觉得自己没有错。
或者说,即便有那么一点点小不对,也没有到不可原谅地步。
“女人真是难懂!”
罗熙年不免有点忿忿然,对着容珮大发牢骚,“好起来时,就跟那化了蜜糖似,不理人了,便如同冻了千年冰山一般。”
容珮闻言乐不可支,好笑道:“这首诗做得挺对仗啊。”
罗熙年一个眼风扫过去,“你少幸灾乐祸!”
“嘿嘿……”
容珮往后闪了闪,得意道:“这事儿你来问我,可算是问对人了。”
“没问你。”
“别不好意思嘛。”
容珮哪里肯放过打趣他机会,笑嘻嘻道:“那朵刺玫瑰是心里头有你,才会表现这么忽冷忽热,偏偏你还不懂,真是好生不解风情呐。”
罗熙年抬头看了一眼,接着一脸不意喝着酒。
“看看,这方面就没有我经验丰富了吧。”
容珮一贯嘴贱,非要挠人几下心里才够痛,“你想一想,换做那些贪慕荣华富贵女人,即便心里恨得要死,面上不一样对你温柔体贴?趁机再撒个娇儿,或者拿捏拿捏,多哄一些东西进了自己腰包,那才落了实惠呢。”
罗熙年有点无言,“什么歪理?”
“你别不承认,还真就是这么一个理儿。”
容珮继续道:“你从前何曾把女人放心上?还这般患得患失整天惦记个没完?你那媳妇若是稍稍有点心机,早把你算计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罗熙年真没法反驳,----不管玉仪对自己好也罢,冷也罢,确没有趁机要求过什么,或是给别人上点眼药、说说坏话之类。
终于叹了口气,说道:“当初瞒着她,只是不想走露风声罢了。”
“你是这么想,人家可不会这么想。”
容珮撇了撇了嘴,“俗话说得好,真心还得真心换,凭什么给你十分真心,只换来九分?巴巴信了你,偏生你就信不过人家。”
罗熙年冷哼道:“我再混账,也比你对那顾丫头好几分。”
“哎,我可是好心好意疏导你,怎么还埋汰上我了?”
容珮一脸不满,端起酒杯连喝了好几口,方道:“你要么就别当一回事儿,反正她人都是你了,还能怎样?要么就哄一哄,女人不就是这么吃这一套嘛。”
罗熙年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悠悠道:“回头把你今儿说话,告诉顾家那个丫头,有你好受。”
容珮不由气得直瞪眼,拿手指道:“你……,少乱来!”
“你怕什么?”
罗熙年“哧”
一笑,学着他口气道:“反正人家一只脚都踏进你们家门了,左右还能跑得了不成?”
容珮恨得不行,恼道:“活该刺玫瑰不理你,这真是恶人还须恶人磨!”
连吃了好几口菜,还不解气,想了想道:“本来还想传授你一个好法子,既如此便罢了。”
罗熙年拍了一锭银子桌上,起身道:“我先回去了。”
“哎哎哎,我还没说呢。”
容珮反倒着了急,一拍屁股跟着追了出去。
“把我马牵来。”
罗熙年悠闲站台阶上,看着慌张撵上来容珮,伸手勾了他肩膀,低声笑道:“别慌,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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