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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霏莫名的心虚，但却只能应着头皮和林艺一起走进去。
若是知道是来博思，打死她她也不来。
按捺下心里的烦躁情绪，霏霏佯装镇定的站在一旁，但是，看见顾明成和顾承泽两人，她却忍不住神游。
“我秦某一向是很干脆的人，客套话就不说了，签字吧！”说着，秦亦扬扭头看向霏霏，慢条斯理的喊：“向秘书，把协议拿出来吧。”
霏霏愕然，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秦亦扬指的是自己手里的文件。
她赶紧把文件夹放到秦亦扬的面前，收回手时，下意识的抬眼看了看顾承泽。
却见他正死死的盯着自己，那眼神仿佛要杀人一般，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霏霏皱了皱眉，心里自然是明白顾承泽心里的不甘和愤怒是怎么来的。
只是，她现在更好奇的是，刚刚自己一直拿着的到底是什么。
秦亦扬慢吞吞的翻开了文件夹，然后，将它推到了顾明成的面前，“顾总，你看看，如果没有问题，就签字吧。”
顾明成点了点头，也将自己面前的文件推到了秦亦扬面前。
霏霏定眼一看，顿时就呆住了。
上面的标题大字分明写着股权让读书！
难道是顾家要转让股权么？
霏霏惊的差点儿就要喊出声音来，还好及时捂住了嘴巴。
她下意识的抬眸看向顾承泽，却见他依旧盯着自己，只不过嘴角仿佛噙着意思讥讽。
霏霏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终究闭了口。
秦亦扬和顾明成双方签字完成后，又说了几句客套话。
“真是不好意思，麻烦秦总跑这一趟了。”顾明成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是脸上却还是端着笑容。
而顾承泽则是彻底的黑了脸。
秦亦扬不予置否，淡淡的扫了顾承泽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顾公子对我们这次的合作事项似乎很不满意。”
“呵，怎么会呢，犬子大概是昨夜没休息好，脸色不太好。”闻言，顾明成脸上笑容一僵，赶紧转身瞪着自己的儿子。
“承泽，你和秦总年纪相仿，要多多跟秦总学习，你要是有秦总的十分之一能干，爸爸也就放心了。”
顾承泽心中恼怒，却强压着怒气，回应道：“父亲教训的是。”
“我秦某可不敢跟顾公子相提并论！”秦亦扬却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顾明成一愣，下意识想说点什么。
但是，秦亦扬却已经站起身来，“顾总，既然合约已经签好，秦某先告辞了，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没等顾明成回答，秦亦扬已经转身离开。
林艺对着顾明成弯了弯腰，转头对霏霏使了个颜色，随后，也走出了会议室。
霏霏迟钝的迈开脚步，临出门前，她终究还是停住了脚步，看着顾明成两父子，满带歉意的说：“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
顾明成两父子都没有说说话，只是脸色并不好看。
霏霏忽然觉得自己心里堵得慌，却没再说什么，转身大步的跟上秦亦扬。
……
上了车，见到神情隐隐透着得意的秦亦扬，霏霏下意识的想问些什么，但却终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她不出声，可秦亦扬却忽然开了口，“向秘书觉得自己厉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