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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只看,这边的人,迟迟畏缩着不敢过去。桥对面的人见状,两个胆子稍大的,可能是比较年轻的,跑过来了这边带人。有一个,甚至站在桥面上挥举双手当起了交通指挥。
前面的人被拉被拽,终于移动了步子。白露得以随大部队通过桥面。在路过桥中负责指挥的那个人面前时,白露匆匆回头一望,看见了雨衣帽兜下那张中年男人的脸。
后面的人跑上来推着她往前走,白露不得已只能继续往前,直走到了桥对面的安全地方。白家村的干部指挥着人徒步进村。
白家村离这座桥还有最少十几分钟的脚程。大家看到山里处境如此危险,更不敢怠慢了,一个个听从指挥着急往前走。
只有白露一个人,站在原地,没有动,眼睛只是看着桥面上的人。
终于,大部队走掉差不多了。白家村指挥交通的人回头,见她站在那儿不动,走回来问:“怎么不走了?哪儿受伤了吗?同志,现在不是观光旅游的时候,快点走吧。”
白露听到声音,回头,见说话的人是个老大爷。
老大爷穿着雨衣,白茬茬的胡须,依然是被雨水浸透了。看着是一丝面熟。白露想,自己之前来白家村的几次,肯定是见过这位大爷的。
白露没有记错,这人是白家村里头论辈分数一数二的,在白家村里受人尊敬的万大爷。同时,万大爷是白家白爷爷以前一块拜师学艺的同窗,与白家有些交情。白家爷爷奶奶的墓碑,都还是这位老先生刻的。她回白家若是没有见过万大爷那才叫做怪了。
万大爷瞅了她会儿,好像也是有点印象。
白露姐姐嫁了人生了孩子依然青春美丽,与那年回家祭祖时没有太大区别。
见对方应是可以认出自己,白露介绍自己说:“我是白露。”
“白露?”
“是,白建业的女儿。”
万大爷惊讶时,是不顾天上下大雨,将雨衣的雨帽都摘掉了,伸手抹了脸上两把雨水,以便能更清楚地看清她的样子,诧异道:“你自己一个人上山的吗!”
老大爷嗓音很大,是将其他白家村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在桥面上疏散完人群的两个白家村人听见声音,都跑了过来。
一个是年纪稍微年轻的小伙子,二十出头,是万大爷的孙子万达明。另外一个人,在与她面对面的瞬间,像是一只木头站住了。
“爷爷,你说她是谁?我们村的吗?”万达明对于白露的印象不深,可能见都没有见过,问着自己爷爷。
万大爷骂了一句孙子不长眼睛:“忘了吗?那年头你说仙女下凡的人是谁?”
“白叔的女儿白露姐——”万达明倒是很记得自己曾经见过的仙女下凡。这一想记起来,和万大爷一块惊讶不已,看看白露,又看看愣在那里的白建业。
雨水很大,头上斗笠帽子盖住白建业的半张脸的样子,白露看不清此刻自己父亲是什么表情。
一群人杵在这里肯定不当,这雨还在下,都快把人浇透了。万大爷指挥他们几个人,说道:“赶紧回去!有什么事回到村里再说!”
四个人这才挪动了脚步,走在去白家村的路上。
白露没有雨具,身上还拎着个旅行袋。万达明伸手帮她拎包,又要把自己的雨衣脱下来给她穿。白露不让他脱雨衣。万大爷干脆,将白建业头上戴的斗笠摘了下来,直戴到她头顶上,说:“遮一下脑袋也好,否则回去浇病了,你爸你哥要伤心的。”
她爸依旧一句话都没有说,都没有吭声的神情。这幅样子倒有点像她哥了。她哥生闷气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声不吭的。越是不吭声越是代表事态严重。
果然,万大爷贴在她父亲耳边念叨了一句:有什么要骂的,回去再骂。而不管怎么说,她上这儿来还不是为了见你。
两句话说的实在,白建业的脸色似乎才好了一些。
其实,白露挺想问的,莫非她爸是因为知道她要来,匆匆忙忙出村跑来接人,当然不可能,这些人压根不知道她要来。那么,他们出村是怎么知道消息的。
万大爷说起:“他妈出去到镇上搞采购去了,赶不及回来。我和他本是打算一块出来接他妈的,结果,他妈可能见天气不好,在镇上亲戚家里住下了,明天再回来。结果碰上了你们这群人。”说完万大爷唾了口雨水:“看这雨,要下一整夜了,好运的话,等河水退回去,也要两三天。电话,恐怕要中断一两天吧。”
白露想着,通讯中断才是个大问题。
由于她爸始终不出声,只能是万大爷来问她:“你出来有和你哥说吗?”
“爷爷,我是多大年纪的人了,需要和我哥报告吗?”白露笑道。
万大爷被她这话一哽,问:“你几岁了?”
“我三十几了,爷爷。儿子都有了。”白露抚了抚落下的留海说。女人要坦白自己是黄脸婆的年纪,是需要点勇气。
“三十几?!”叫出来的人是万达明,仙女的梦一下子破碎了,三十几,儿子岂不是黄脸婆了。
万大爷瞪了孙子一眼:没大没小的,没礼貌。回头,对白露干笑道:“别理这个小子。不过,你看起来很年轻。和我们村十几岁的姑娘一样年轻。”
这话是夸是贬白露不知道,但是,她确实是很漂亮的。走到哪儿,哪怕是以出美女闻名的白家村里,都是一枝独秀的漂亮姑娘。
哗啦啦的雨水,都好像能照出她那张与这里的山水一样清秀美丽的脸。嫁了人的她,在漂亮之后,又多了种少妇的风韵,让人如梦萦绕,如坠幻境。
白建业的视线,像是一时胶着在女儿的背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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