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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这几本书是怎么放的来着，以他对这些书的爱惜，还有不喜欢别人插手，他真会不高兴。
比起书的摆放，发现了一个更糟糕的事，她在整理书之前，手上沾了一点灰，她翻动书页，那点灰轮到了那本诗集上，看着不明显，可还是能看出来。
早知道今日就不来书房了，江秦心细，一定会知道的，还是找个时候跟他说吧。
江秦回府之后，也感觉到了这小妮子像是在讨好自己，一双眼还骨碌骨碌转个不停。
用完晚膳，他问：“姣姣是不是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颜姣：“不是。本小姐是那样的人吗？”
江秦望着她，“姣姣做了什么？”
“我说了你不要罚我。”颜姣还是觉得早点说的好。
“你说。姣姣胆子这么大还怕被罚？是不是又闯祸了？与哪家小姐斗嘴了还是别的？”不会跟自己有关吧。
颜姣：“我去过书房了。”
江秦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颜姣斟酌了一下用词：“你的书，我帮你整理了一下，只是在看那一本诗集手上沾了一点灰上去。你的书我记不清之前是怎么放的了。”
江秦还以为是什么呢，“还有别的吗？”
“没有。你不是最不喜欢别人进书房了吗？”
江秦好笑的问：“姣姣觉得自己是我口中的别人？”
他不想那些婢女进去乱动，她又不是婢女，为什么不能动？他不信姣姣会把书房弄乱。
颜姣不信他就是这个反应：“可是，你那本诗集，被我弄脏了一点。”
“那个，前面的内容我都记得，姣姣不必自责。”对江秦来说，这些都是小事。
“要是姣姣想做些什么，不如练练字？”他抽屉里放了几张她以前练的书法，这段时间都没见她怎么写过。
“练字？好啊。”颜姣想到萧盖的字，她也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写过了。
夜晚，两人打算看几本书睡了，冷慕在外面说，侯爷来了，颜姣觉得他没事不会来。
端侯爷这次又不知道从哪儿听了什么谣言，来问江秦与孙尚书的事有没有关系。
“侯爷也太高看江秦了，江秦要做何必这样麻烦。”江秦这话一点不见与颜姣说话时的柔声细气，就是他做的，能有什么证据，孙尚书自己都说不上来吧。
端侯爷反应过来，他如今可是首辅，自己怎么能像以前那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再问了一遍：“此事真的与你无关？”
颜姣对他这样的口气就不乐意了：“阿爹这是什么意思？若是听见了什么不好的话可是要讲究证据，不要一听就问，谁知道对方是不是故意想让你听到的。”
端侯爷觉得这话说得也是，问了两句就离开了，颜姣叹了口气，怎么就学不会。
江秦笑着说：“姣姣为我说话，我很高兴。”
颜姣摇头，“是我该做的。还记得吗我以前告诉过你，光禄寺卿是李元的人吗？”
“记得。姣姣怎么说起这个？”江秦知道这位也就是李元推举的顶替孙尚书位置的人。
颜姣说道：“我想到了一点，光禄寺卿身边还有一个女子，额角有着粉色桃花，发髻中有一朵红色灵芝。你若见到这位女子定要多加注意。也许她也是李元身边的人。”
她无法告诉江秦红芝是李元的杀手，但是可以透露一下红芝的样貌。江秦会明白她的意思的。
“那个……我前些日子与小白去玩，见到了光禄寺卿，小白认得，就见到了他身边的这个女子。”
颜姣连怎么见到的在哪儿见到的都想好了。说得有点模糊，就是为了让江秦不要具体到哪一次，免得被发现。
江秦也没觉得这个理由有什么不对，他说：“好，我会派人查一查的。”
李元身边还有这样的女子？他的手下比他想得要多。
江秦问：“姣姣知道吗？孙千金可是做了不少好事。”
颜姣有些不忿：“比起这个，我想起来，我也派人注意着尚书府的动静，听说孙千金父亲的身体好了一些，也就她运气好，请到了好大夫。这样下去，清醒过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江秦敲敲她的小脑袋瓜，“不是运气，是有意为之。他醒过来也改变不了现状的，你夫君我虽不是圣上，我让做的事也没有几个人忤逆。”
尚书之位，他宁愿给李元的人光禄寺卿，也不要孙千金的父亲来做。
“夫君真厉害。”颜姣眼中带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