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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清澈，不掺杂任何一丝别样的情愫，顿时就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在容烨的眼里，就是单纯地想把这东西弄出来而已，至于其他，估计想到了也不一定会去实施。
容家人没有野心，不然镇南王要是接着靖王的大旗造反，或许大梁再也不会姓司，而是姓了容。
“爹！你先出去爆一个我看看，没看到效果，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顾拾月的提议深得司珏默的心，他也很想知道顾山研究的东西究竟怎么个惊天动地。
顾山不知道司珏默的身份，没人告诉他，还以为就是个京都来的王孙公子。拿出一个人头那么大的陶罐装的土炸弹，点燃引线，然后跑远。
没一会儿，陶罐“砰”地一声被炸裂，没有弹起来，更没有飞起来，这种威力实在是太小了。
可看在司珏默的眼里却是万分震惊，还真的是“惊天动地。”发出的声音不小，连陶罐子都给炸裂开了。
要是威力再大一些，没准真能炸死人，要是放在军队中去对付北蛮人，南翼国人，说不定会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威力是不大，就跟放个炮仗似的。”
顾拾月一手托肘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像是在思考，看上去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瞧的司珏默大为惊奇。
京都的贵女个个都是一副贤良淑德，笑不露齿，走路都得用尺子量过，生怕步子跨大了被人笑话的庄重。
哪里像嘉敏这么随意？那思考问题的表情十分专注，认真，边上的人不由得也跟着认真起来。
“爹！你说要是在陶罐外头裹上泥巴，再适当地加大火药的量，威力会不会增加？”
“试过了，没什么用。”
“那咱们就增加药剂量，不，不对，硝石和硫磺的剂量加大，会增加成本，还不一定有效果。
让我想想，我记得我看过有人用木炭灰制作过这玩意儿，好像效果还不错，要不咱们试试，硝石硫磺还是那么多，外边裹满木炭灰。”
顾山奇怪：“有什么根据吗？能不能行？要是不行怎么办？”
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老爹，顾拾月没说话，就笑了一下。顾山秒懂，点着头，快步进了制作的房间。
这一神操作看的司珏默就很迷，怎么当老爹的竟然会听女儿的话？不是女儿该听老爹的话吗？
容烨和司珏霖早已司空见惯，顾山就是个女儿奴，女儿说要什么，他就会屁颠屁颠地去研究，制作，搞不明白的地方还会请教女儿。
木炭军营里多得是，打发人去豆腐作坊了弄了两大箩筐进来。顾拾月也不嫌脏，亲自动手把木炭浇上水，拌的半干不湿交给顾山。
“把硝石和硫磺放在陶罐中间，边上塞紧这些木炭灰，做好了咱再找个土堆试试，要成了，那咱就什么都不怕了。”
司珏默不知道顾拾月在害怕什么，忍不住问：“你在怕谁？”
“倭寇。”顾拾月抬眼看了看司珏默，见他愣住，半天回不过神，错愕极了，“你不会连倭寇是什么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