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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欧斯晨能一直隐忍到现在才来找自己,出乎自己的预料。
欧斯晨轻抿了一口茶,听到挂在窗口的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不禁侧头看过去,淡淡的声音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她似乎很喜欢风铃。”
许宁陌放下茶杯,眸光随着他的视线而去,“她之前去了四川与云南,她很迷恋那边的文化。这些东西全是她亲自买回来的。”
这家茶馆便是之前李蓝依约他过来迷晕他的地方,碰巧的是就连坐的包厢也是之前的那包厢,他甚至还在之前坐的位置。
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没有张弓拔弩,没有任何的争锋相对,平淡的像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并非第一次见面,也并非是情敌。
欧斯晨手指玩弄着茶杯,想到那天她就躺在屏风后面,之前她是白夜的冷漠模样,眼底的笑意不受控制的流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忘记了外界的一切。
包厢弥漫着茶香,沸腾的茶挤着壶盖,白雾缭绕,在他们之前形成了一道屏障。
这两个除了年纪的差距,其他大部分是相似的,一样属于温文儒雅,温润如玉,就连笑起来也都差不多,嘴角会有浅显的酒窝……
只是欧斯晨若真心的笑,眼底的光便是璀璨夺目的;而许宁陌随时随地的笑,眯着眼眸泛着的光极有狐狸的狡猾气质。
会陌会己。“这些年,她好吗?”
良久,压抑的声音在包厢里徘徊,却并不突兀。
许宁陌看着轻轻摇曳的风铃,摇头:“不好。”
“第一眼见她,就像看到精致的木偶,没有人的生气;没有一夜睡的好,脸上也从来没有过表情;不过她是意志力很强,不管多困难的事,她都能做到;尤其是你越是羞辱她,她给你的反应就越大,从不叫你失望。”
“和我记忆里的不一样……”欧斯晨很自然的接过话,闲话家常的语气道:“她很单纯,别人说什么都相信;很善良,为了让别人开心,自己一定会笑容满面,她想把自己的快乐感染每一个人;学习能力是极好的。”
之前一直认为他们的面对面将会是极为紧绷,但欧斯晨似乎又与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样。他的身上没有太多的戾气,个性是冷淡一些,说话的语速缓慢,似乎每说一个字之前都要经过细细的掂量,没问题时才说出来。
今天的一切,不是你给她的吗?这句话许宁陌卡在嗓子口却没说出来,美眸微眯,只是看着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欧斯晨利眸直射他,嘴角抿起漠然的弧度,眸光浩瀚,无边无际,手指落在褐红色的桌面上有意无意的敲几下,没有什么声音,只是沸腾的茶水溅到他的手面上,他面无表情,好似与自己无关似地。
许宁陌凤眸眯了开来,很像盛开艳丽的睡莲,超脱洒然;身子坐直后,敛去了那点狐狸的狡黠之意。
“有话直说,今天你找我来不会只为问我她过的好不好。”
欧斯晨垂下眼帘,没说话,只是拾起放在一旁的外套,不慌不慌的穿起来,葱郁的手指将扣子一颗一颗的扣起来;立身时,他走到许宁陌的面前,两个人的气场相似,却不分轩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