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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尽管很明显,没有任何人感觉到开心。
今天是一场分站赛结束的日子,按往常来说,他们都会在吃完饭后组织其他活动当作放松庆祝。
但现在也没人有心情组局,吃完饭后也就各回各房休息。
骆其清跟在周棘后面进了房间,在外面呆了一天,两个人总算是有机会独处了。
“你...还好吗?”
“嗯。”
但他看周棘一回来就坐到床边,拿着手机也不知道正在看什么。
他担心周棘是被这事情给打击到了。
也正常,明明离正赛冠军、离总决赛都近在咫尺了,结果又突然出现这种影响心态的事情。
任谁一时半会估计都不太好受。
虽然他自己倒是很快就把心态调理好了。
就像邓有为说的,还有一场比赛没有比呢。
只要不到最后冲线,一切就都还是变数。
......但现在还是应该照顾一下男朋友的情绪。
于是他径直走到周棘面前。
见骆其清过来,周棘很自然地把手机放到旁边,然后腾出手来抱他。
骆其清站在他两腿间,两个人一站一坐,这个高度他刚好屈肘碰到周棘的头发。
所以骆其清也学着他之前的样子,有模有样地给他顺毛:“别不开心了,还有一场呢,实在不行咱明年再战啊...”
别说,这头发手感还怪好的。
难怪这家伙没事老喜欢摸自己头。
余光注意到旁边手机还亮着屏,他不自觉就瞥了一眼,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发现这人是在研究葡萄牙的外卖软件。
“......”
安抚动作当即就停了下来。
周棘很快察觉到不对:“怎么不摸了?”
骆其清目光幽幽:“我觉得您有心情点外卖,应该也不会不开心吧?”
“......”
闻言,周棘把脸抬起来对着他,模样看上去很无辜,“不是你说晚上要吃夜宵吗?”
骆其清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来自己昨天随口和唐明海说的话。
不过因为昨晚临时被邓有为叫过去帮忙,这事也就搁置了。
哪知道周棘还记得。
“好吧...是我误会你了。”骆其清嘟囔着又搓了把他的头发,“反正你别因为比赛不开心就是了。”
“没不开心。”
周棘双手环住他的腰,把人又往自己怀里拉近了点。
“你不也说了,还有一场比赛没开始呢。”周棘贴着他,细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隔了会又抬起手,像是故意地把头发也揉乱,“你男朋友没那么脆弱。”
骆其清舔了舔嘴唇,感觉自己连带着脑子都被这人给揉了一下。
他都快忘了,周棘的情绪内核比他要强大得多。
从大学到现在都是如此。
而且零件损坏导致赛车故障这种事情,也不在他能控制的能力范围之内。
他能做的,也一直都在做的,就是全力以赴每一场比赛。
顷刻间,骆其清莫名回想到之前唐明海和自己说过的事情,于是现在也就顺口问他:“诶,那你之前比赛是怎么回事?”
周棘:“什么事?”
骆其清挠了挠脸:“就是之前参加WTCR,明...听说你的车也是遇到很多故障。”
到了后期还有很多国内车迷戏称,这就像是承阳车队的“魔咒”。
“嗯,当时确实是这样,我都以为撞鬼了。”周棘对他毫不避讳,“所以在那个赛年结束后,整个维修团队都被车队给换掉了。”
而且也就是因为这件事,第二年的WTCR承阳甚至都没有报名,显然是被弄出阴影了。
休整了一年,今年才重整旗鼓,一直到这站之前也都没再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哪知道...
“那你就没有怀疑过...是有人故意的吗?”骆其清试探性地问。
他没有直接把许书航给抖出来,一方面是他自己也没什么证据,另一方面也是想先看看周棘自己有没有什么猜测人选。
“之前那些人都被辞退了,如果说现在的话...许书航,我觉得他有点奇怪。”
听到这个名字,骆其清怔忡了片刻。
周棘居然真的跟他想到一块去了。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照他那人平常的个性,如果其他人拖了他后腿,他绝对会在旁边冷嘲热讽几句。”
“之前一场省赛,岑杰跟他当首发,最后因为岑杰的原因没有上领奖台,他耿耿于怀了很久。”周棘回忆着以前的事情,跟骆其清慢慢分析。
“结果现在是WTCR这么大的比赛,我这边出了几次状况,他倒是一声都没吭,甚至没问过一句。”
作为车队另外一个首发,他的冷静就显得太过异常了。
听完之后,骆其清很快也把今天遇到的事情跟他复述了一遍。
周棘若有所思:“他确实可疑...就是差点证据。”
凡事都讲究有理有据,他们也不想去冤枉谁。
不过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以后肯定是会对许书航留个心眼了。
“别担心,如果真是他做的话...”骆其清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我有办法让他露出破绽。”
看他这副样子,周棘低声笑起来,然后扯着他坐到自己旁边。
“注意安全。”
骆其清唔了一声,很快把思维又翻折回来:“但不管怎么说,下一场比赛...你要做好准备。”
在纽北拿下两场正赛冠军。
虽然要想达成这个目标的确会很艰难,但他仍然认为周棘可以一试。
听着骆其清的语气,周棘故意逗他:“那你觉得可能么”
“对别人来说有点异想天开。”骆其清认真看着他,毫不犹豫道:“但对你来说,我觉得可以。”
因为你是周棘。
说罢,他又挑衅似地反问:“所以你敢试一试么?”
许是没想到这人会这样回答,周棘喉结滑动,隔了几秒才捏着他下巴吻过去:“敢。”
只要有你在,我就没什么是不敢的。
窗外夜色昏沉,冷月拨开云雾,置身于尖塔之上。
骆其清勾着周棘的肩膀,感觉自己快要溺毙在这个吻中,可他脑子里还在混沌地想。
或许,那也是他和周棘最相契合的地方。
他们两个都始终坚信——
奇迹从来不在上天。
奇迹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