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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钱都可以赚的。”高锋的目光，冷到了极点，“我警告过你，不要触碰到我的底线，但是你似乎没有听进去。”
“我们兄弟这么多年，你一点情分都不讲吗？还帮着外人教训我！？”李超不敢置信，连声音都变得尖锐了起来，“我想多赚点钱是为了啥啊，还不就是我们能早点回去见家人！
你舍不得卖你徒弟，那我来干这脏活，为什么你还不满意？”
“怎么，你还委屈上了？”
“我当然委屈了！”
“那你委屈着吧，在这里好好反省。”
李超：……
高锋转身便走，看都没看李超一眼。
李超缩卷在小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可不想一直留在这里。
这时。
高锋停下了脚步，迎面走来的是云瑶。
她冷冷地朝李超看了一眼，随后面对高锋，“师父，我来找你，有一件事相求。”
“瑶瑶，不管什么事你只需要开口，你我师徒之间不需要这么客套。”
“我答应给柳愿明的女儿画画，但是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画，所以你可以帮我调查一下吗？”
“当然可以。”高锋的唇瓣微微颤抖。
他太明白了。
云瑶是为了让他心里好过，所以才给他点事做做，好让他不至于那么愧疚。
这个傻徒弟，还是一如既往为他人着想。
云瑶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师父了，我……”
“瑶瑶，不需要这么客气。”
高锋一连两个不要客气，反而让云瑶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叹了口气，深深地看了一眼高锋，最终，还是转身走了。
高锋突然伸出手，扣住她的手腕，“瑶瑶，你还记得很久之前，我们一起听过一首歌叫眉间雪吗？”
云瑶当然记得。
那时候她的日子很苦，真的很苦很苦。
每日每夜看不到头，赚不到多少钱，也没有固定的收入来源。
是高锋教她画画，买各种颜料给她练习，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感慨高锋像她师父一样，高锋便笑着让她拜师。
两人找了网络上的一个很火的游戏，创建了角色，在里面完成了师徒任务。
非常有仪式感的剧情以后，两人一人一杯茶，云瑶敬茶给高锋，而高锋送了云瑶一支毛笔。
也就是在那天。
两人知道了那个游戏里，有一首流传度很广的歌叫眉间雪。
讲得就是师徒间的事。
里面有一句话叫，谁能初心不负。
不知为何。
如今高锋提起来这首歌，云瑶最先想到的就是这六个字。
她愣了愣神，缓缓地转过头，看向高锋，眼中是语言描述不尽的情绪，她望着他，张了张嘴，最后却只是把手抽了出来。
“我先走了，师父。”
云瑶匆匆离开，高锋转过身，目光冰冷无比。
高锋，“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离开。
李超见所有人都走了，开始歇斯底里地尖叫：“你们一个个都看不起老子是不是，都看不起老子，好，看不起！老子会让你们都后悔，都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