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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朝兰凄声厉叫。
那麻脸男子神‘色’一变,装腔作势怒道:“这位娘子,在下与你素不相识无怨无仇,为什么这样辱骂污蔑我?”
何朝兰脸‘色’惨白,她刚才受辱之事绝对瞒不过在场民众眼目,这个麻脸男子认罪后她身为受害者,还可以勉强保住清白名声,但麻脸男子却反咬一口,不啻是将她生生‘逼’上绝路。
冲出人群跑到田处夷跟前,“扑嗵”
跪地拜倒,凄声哭诉道:“民‘妇’今日前来瞻拜仙师施法禳灾,却不防受贼子欺侮,恳请仙师为民‘妇’伸冤作主,严惩无耻‘淫’徒。”
田处夷眉头皱起,不悦地回视后方的县令道:“林大人,庄严场所竟有这等鄙贱恶徒行此不法之举。
使我道‘门’清名‘蒙’尘,实是可恼可恨。
只不过,这是林大人治内之事。
贫道不便‘插’手过问,就由你来处理吧。”
那林县令神情颇是怪异。
告罪道:“仙师,本县治下不严安置不周,导致出现这般有伤风化之事,本县不胜惶恐,请仙师恕罪。
只是,过中实情究竟如何尚需调查取证,不能仅凭这民‘女’一面之词便草率定人罪名,须待本县先行审询一番才为妥当。
仙师以为如何?”
何朝兰被辱一事显而易见,否则怎么会冒着身败名裂的后果当众告状?田处夷眉头又是一皱,讶异地扫了这林县令一眼,微是沉‘吟’道:“吉时将至,请林大人尽快处置,以免耽误法事。”
林县令虽与狄子仲有过‘交’往,但并不认识何朝兰,上前正容道:“你告他人对你行不轨之举可有凭证?”
竟连她及那被告麻脸男子的姓氏也不问,大有速战速决之意。
何朝兰一呆,含泪道:“民‘妇’并无证据。
但民‘妇’婆婆可以作证。”
林县令将脸一板,沉声道:“你既无真凭实据,叫本县又如何判决?速速退下。
休得扰‘乱’法事,若有异议,日后再去县衙诉讼便是。”
那麻脸男子似早就知道林县令的态度,眼底‘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何朝兰不料县令大人竟会如此处置,惊道:“大人,你不捉拿这‘淫’徒,日后民‘妇’又到何处去寻他?大人这般断案,岂不是草率糊涂?”
林县令当即借题发挥,沉脸斥道:“大胆。
本县行事岂容你来指派?看你牙尖嘴利面带狐媚之相,多半并非良家清白‘妇’‘女’。
说不定是别有意图存心污蔑他人,故意在此寻衅喧闹。
再不退下,休怪本县治你重罪。”
何朝兰如闻晴天霹雳,惊惧得全身止不住哆嗦起来,忽然心有所悟,凄厉叫道:“你、你这个狗官,你跟那‘淫’贼是何关系,为何这般偏袒他,要置我一个弱‘女’子于死地?”
林县令面‘色’骤变,喝道:“放肆,放肆,刁‘妇’竟敢如此放肆,咆哮诽谤本县。
来人,将这不知羞耻的刁‘妇’拖下去。”
一侧两个差役应声上来,就要强行架走何朝兰,边上的狄母早已惊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麻脸男子得意之‘色’更浓,嘴角‘露’出些微谑笑。
当此情形,在场民众均知事有蹊跷,虽有不少士绅人家认识何朝兰,但更多人知晓那麻脸男子的身份,竟无一人出声鸣不平。
“‘操’你‘奶’‘奶’的王八蛋。”
陈浩然气得简直肺都快要炸开,怒喝一声跳将出来,指住林县令的鼻子嚷道:“岂有此理,你他娘的这个狗官是怎么当的?当王法是你家定的么?”
林县令‘色’变,定神瞧清陈浩然,恼羞成怒,厉声叱道:“你一个小小的秀才,竟敢辱骂本县,实在猖狂谵妄,本县定要上折举奏,销去你的功名永不得入仕。”
陈浩然恶从胆边生,抬手就狠狠扇了这家伙一记大耳光,当即打得他直‘挺’‘挺’栽倒在地,从嘴里飞出五六颗牙齿,血水急飚。
所有人登时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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