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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环水,一艘孤舟,逆风而行。其上端坐一人,身披厚重的灰色毛皮大氅,整颗脑袋都缩进了大氅之中,看不出是男是女。
孤岛并无可供停靠之处,小船在临近岸边的水纹中打转,厚厚的灰色毛中钻出一颗脑袋,只看了一眼,就又缩了回去。
“老怪物,干嘛非要住在这种地方,冻死我了!”大氅内出低声咒骂,声音苍老。紧接着,那人脚下一点,飞掠过水面,稳稳落在了岸边,脚刚沾地,就使劲收了收大氅,显然冻得不轻。
水面上的孤舟,兀自离去。
老者哆嗦着,快穿梭在云雾之中,眼前景物急后退,在孤岛正中,有一座石砌的庭院,院墙之上,爬满了绿绿的藤蔓,开着淡淡的小花,清雅脱俗。
“哈哈,老怪物,这仙草还是在你这里长得好啊!”老者走进庭院就脱了厚重的大氅,舒展了一下腰肢,深吸一口气,只觉如沐春风。“真是冰火两重天啊!世人哪能想到,这极寒的冰岛之上竟有如此春色!”
这时,屋内传来吱呀声,片刻功夫,一人摇动着木质轮椅,行了出来。此人双腿尽废,整个人蜷缩在轮椅之上,瘦弱的只剩下皮包骨头。他扯了扯身上的毛毯,眯着眼看着来人。“老末,你不呆在北翼山,跑到我这里做什么?”
被他唤作老末的正是魔西的爷爷。
“你这极寒之地,鬼才喜欢来!要不是我那株仙草被人拔了,我才不会过来找你!”老末撇撇嘴说道。
“呵呵”轮椅上的人出粗哑的笑声,“竟敢拔了你的宝贝,是你那调皮捣蛋的孙子吧!”
“哼,那个臭小子才不敢!”老末想起阿音,只觉牙疼。他摆了摆手,懒得解释,目光顺着院墙四处张望,希望此番前来能寻得更珍贵的仙草。
“你来的还真巧!”轮椅缓缓转动,那人面向老末淡淡说道:“你若今日不来,以后也无须来了!”
“嗯?老怪物,你终于打算离开这鬼地方了?”老末睁着大眼兴奋地说道,“看你这身子骨,这花花草草的肯定带不走吧。没关系,我身强力壮,再多的品种也搬得动!哈哈哈哈,太好了,这株不错,啊,这株也不错~”
老末兴奋地在花丛中穿行,那人静静地看着他,有多少年了,一千年,还是五百年,他记不得了!
“我们真的老了!”
老末不在意地随声附和,“是啊是啊,都好几千岁了,能不老吗?哇哈哈,这么珍贵的品种你这老怪物是怎么找到的!看来当年云浅君上还真的送给你了很多宝贝!”
那人似乎没有听见一般,眯着眼陷入了沉思。
忙活了一会的老末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看向那人,犹豫着问道:“老怪物,你还记的上古孟家吗?”
“人间之神,孟自行?”那人身形巨震,猛地睁大眼睛看着老末,“他,还活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