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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脸，怕是会留疤毁容。
阮若妍和傅辞见状，差点都要冲出去了。
却见顾槿似乎歪了一下脚，让灵溪的巴掌落了一个空，随后她出声道：“不好意思导演，没站稳，重新来吧。”
这是顾槿拍戏以来，第一次没有一条过。
沈安点了点头，看了灵溪一眼，随后收回了视线：“这条重来。”
顾槿给了阮若妍和傅辞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再次进入状态。
被顾槿躲了一次，灵溪心中更添了几分不悦，但想着接下来顾槿没有机会再躲过了，又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借着拍戏的源头打人巴掌这种事，灵溪没少干，且无比的自然顺手。
还能让人挑不出错处。
然而，当朱雅这个角色再次抬起收的时候，灵溪对上顾槿的眼睛，动作忽然顿在了原地，这么都扇不下去了。
“卡！”
沈安拿着扩音器，大喊道：“灵溪你在干什么？杵着不动，要我帮你吗？”
听到沈安的声音，灵溪瞬间回过神来，再看向顾槿时，她神色清淡，那还有半分刚才凌冽蕴含着杀气的眼神？
灵溪道：“对不起沈导。”
沈安大声道：“再来。”
“少为你的懦弱找借口！”灵溪抽回自己的手臂，抬起手，却又顿在了原地。
顾槿靠在钢琴上，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稳住身形，然而看向灵溪的眼神像是晕染着浓浓的黑雾，像一个漩涡，能将人吸进去。
灵溪的手猛地一顿，她感觉到了仿佛来自灵魂般的颤栗，像从九幽地狱深处一只白骨森森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让她喘不过气，也忘记了自己该干什么。
见她又怔怔愣在原地，沈安的表情已经逐渐有些暴躁和不耐烦了：“灵溪！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还能不能演了？”
顾槿收回了视线，起身捋了捋裙摆的褶皱，看向沈安，淡声道：“沈导，我看灵溪前辈的状态似乎不太好，不然下场吧。”
直到顾槿移开了视线，灵溪才觉得那只扼住自己喉咙的无形的手，才猛地松开了，她忍不住跌坐在地上。
回过神时，才发觉自己已经冷汗涔涔。
她脑海中浮现两个字，压戏。
她也经常用这一招去对付她看不惯的新人，可顾槿是个新人，她怎么可能！
见灵溪跌坐在地上，她的助理们连忙跑过去，将她扶起来，开始嘘寒问暖。
沈安走过来，先是看了一眼神色无常，一如既往清冷懒散的顾槿，随后看向灵溪，脸色不是很好：“你怎么回事？！”
面对沈安的呵斥和质问，灵溪脸色难看。
她总不能说，她被顾槿给压戏了？她在顾槿的眼神下，被吓得弹动不得？
承认她的演技还不如一个新人吗？
她灵溪丢不起这个人！
灵溪被助理扶起来，深吸一口气，垂在两旁的手紧紧握着，低声道：“对不起沈导，我身体不太舒服，这场戏往后推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