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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逍遥心中一番感触,闻言立马点头应道:“好,届时逍遥前往替爷爷了却心愿。”
“属下带少主前来此处,就是此意,哈哈……到时候属下请命一同前去。”
洛逍遥的爷爷在晩年时,曾对方元提及这批无主钱财等三十年期满之后,要送至镇州救赈受兵祸所害的灾民。方元自是记在心中,此下年限已到,自是想替老阁主了却心愿的想法,故而才带着洛逍遥来到此处告知过往。
二人出了秘道回到中庭堂厅之时,却见厅门廊道上候着一位神态急迫的箭卫,见方元与洛逍遥行来,忙迎将上前,将手中小竹筒交与方元道:“见过少主,方主事,这是镇州分阁传来的急信。”
方元一看小竹筒上的红漆点,皱眉道:“几十年了,未曾有红漆急件……当是奇怪了?”
言语中已将封蜡捏碎,将纸卷取出,展开一看却是脸色骤变,手指已见发抖,身边的洛逍遥心中一紧,忙取过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梁长老遇难,阁主重伤,速调各分阁长老前来。
洛逍遥心中大震,几欲站立不住,方元似已惊呆,口中喃喃低语:“不可能,这不可能……”
身边的鹰卫头目不知发生何事,但见二人失魂落魄之状,心头也是大骇,忙颤声道:“少主,方主事……”
方元与洛逍遥这才惊醒,二人互望一眼,步入堂内,方元呼了一口气,对箭卫道:“速飞鹰传信与九个分阁长老,着令他们见信后赶赴镇州分阁。”
那鹰卫头目知有大事发生,忙道“遵命。”正欲转身而去之时,却听洛逍遥喊道:“不可,速取笔纸前来。”
方元与那鹰卫一愣,但听洛逍遥复道:“还不快去……”
那鹰卫方自回神跑去,洛逍遥定了定心神,缓声道:“爹爹、翁长老、梁长老三人都是抱丹之境,当世中能伤他们三人联手之人,应是少有,此事非我书院师公出手不可。”
方元此时也定了心神,心虽不知洛寒水此去是为何事,更是不知翁牧与他同行,但听到洛逍遥口气似是知道事由,当下闻言便点了点头。
这时箭卫已将笔墨纸砚取来,洛逍遥就在茶几上挥笔疾书,待墨迹一干,递与那鹰卫道:“速传去风翔府分阁,送至太白山书院,亲手交到我武师公或华师公手上,以防万一,再派人马,急赶太白山转告……就说请武师公与华师公去镇州分阁。”
“属下亲自赶去。”那鹰卫头目忙道,言罢疾奔而出。
洛逍遥看着方元,皱了一下眉头,略一思索道:“此事勿对阁中任何人提及,包括夫人……”
方元见他如此镇定,心下暗暗佩服,未待作答,又听洛逍遥道:“方主事可安排一位人手暂且管理阁中事务,与我即刻前去镇州,吩咐下去,若是夫人询问……就说方主事你护送我至太白书院,几日便归。”
当下事出惊人,只能说谎,以免严氏与洛明珠担心,房州与镇州相隔近两千里,洛逍遥与方元二人稍一安排,便是寻来庄上日行千里的骏马,一路上马不停蹄赶赴,十八个时辰后终是赶到了镇州分阁。
分阁的展姓管事见洛逍遥与方元到来,忙将二人带到阁中的别院,洛、方二人进了别院秘室之中,但见翁牧一脸苍白盘腿坐在地下蒲团之上,似是苍老许多。
在翁牧身边不远处置有一床,床上正躺着脸色苍白憔悴与平时丰神俊朗有天壤之别的洛寒水,方元与洛逍遥心弦俱皆一震,二人忙趋步上前查看,但见洛寒水双目紧闭,气息时缓时急,想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方元便是探手把脉,纵使他见识不低,修为已趋抱丹之境,竟是看不出洛寒水所受伤势的原因。转过身子对着急切的洛逍遥摇了摇头,洛逍遥顿然脸色苍白,怔怔看着洛寒水片刻,双脚一软,俯跪床边,嘴唇发抖,良久才沙哑的低唤了一声:“父亲……”
方元惊骇之中,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走向打坐入定似的翁牧面前,此时方自觉察翁牧双目微闭,对他与洛逍遥到来似是毫不知觉,心下一惊,望向身边的展管事,“展管事,翁长老这是怎么啦?怎么连他连受伤了,这、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展管事急忙凑身上前,低声道:“翁长老心神似有受伤,这两三日子时之际,都魂不守舍之状,到了丑时过后才……才恢复正常。”
“什么?”方元大吃一惊。
洛逍遥闻言也是大惊,忙起身到翁牧跟前,只见双眼微闭的翁牧,眉头时皱时松,似是在梦中挣扎一般,气息亦是时急时缓。
二人刚刚心中情急洛寒水,自未先与翁牧招呼,此下见此异状,更是相顾骇然,心惊之下,方、洛二人便是与展管事一同退岀秘密。
待到了外面通道上,方元脸露惊色的对展管事问道:“怎么回事?还有杨伯他们呢?”
展管事颤声道:“属下也是不知事情真相……六天前丑时,翁长老背着阁主来到分阁,命令属下去城西五十里外,将梁长老三人寻回,那时属下将翁长老与阁主带到这别院后,便与箭卫按翁长老所说的地方找到了梁长老他们,那时梁长老与那杨伯尚有气息,还有一位老者却已死去,送到这里时……”
展管事咽了下口水,“送到这里时,属下请示翁长老该如何行事,那时在密室的阁主尚能坐立,只是……只是属下觉得那时阁主的神情如翁长老此下一般,神智……”却是支吾着停了下来。
方元急道:“都什么时候了,吞吞吐吐的,但说无妨。”
展管事点了点头:“神智却是恍惚,似是失忆一般,翁长老吩咐属下守在密室外,在外面片刻后,便听翁长老言道“阁主得罪了”……进去之后,便见阁主如此下这般昏睡,之后属下带翁长老,察看了梁长老与杨伯他们,却发现梁长老已经没了气息,那杨伯现在仍旧昏迷不醒,翁长老便传令箭卫传信总阁……”
方、洛二人愈听愈惊,忙问梁长老身在何处,展管事便是引着方元与洛逍遥走出密室,此时正值午夜,顺着箭卫手提灯笼的引路之下,来到了东跨院一间厢房,进了厢房,只见那杨伯躺在坑上,气息尚算平稳,状似沉睡,却是人事不知。
“此时天气将热,属下将梁长老与那老者的尸体俱皆放在地窖之中。”展管事低声道。
方元点了点头,心中忖道,阁主洛寒水已是抱丹大成,加上翁、梁二人皆是将要踏上抱丹大成之人,杨伯也是神念大成之境,再加上一位老者,却是让人所害,但想定是受人围攻,却是想不出何人所为,心想在灵秀山庄时洛逍遥语气中似是知道翁牧同行,或许会知晓一些内情,想到此处,对怔怔沉思之状的洛逍遥,低声唤道:“少主,少主……”
入神沉思的洛逍遥“啊”的一声惊觉过来,方元苦笑一下道:“依属下看来,此事非一人所为,本阁行事素来低调,今遭此变故,应与这死去的老者有关,少主可知晓阁主此行所为何事?那老者是何身份?””
对于洛家并非是通宝阁的真正主人,洛逍遥自是不能言破,而洛寒水离去之前带走的“子母天机盒”,其中所藏何物,连洛寒水都不知晓,虽心猜此事必然与“子母天机盒”有关,但想此时说亦无用,便是摇头道:“我亦是无从知晓,唯待翁长老醒来……或是他会有所知晓内情。”
三人离开厢房进了密室,却见翁牧已在密室的廊道上,见洛逍遥与方元进来,也不感惊讶,上前见礼:“老朽神魂受伤,刚才少主与主事长老到来之时,刚好神魂感到恍惚,老朽不敢起身招呼。”
方元点了点头,看了看室内床上的洛寒水一眼,轻声道:“翁长老,这究竟如何回事?”
翁牧长叹一口气,便是将事由经过诉说一遍。
“那日老朽接到阁主传信,便从太原郡连夜赶去幽州,那时阁主还未到来,老朽便向司空管事打听何事?司空管事只道有人与阁主相约在分阁相见,别的却也不知情。”
“第二天晚上阁主、杨伯与辽阳的梁长老也赶到了分阁,老朽见阁主未曾提及来此之事,也不敢打听,那日未时,来了一位青衣老者,见到阁主时自称姓朱,与阁主说了几句诗词,像是……”
洛逍遥心知是《从军行》诗句,但见翁牧迟疑便道:“百战沙场碎铁衣,城南已合数重围。”
翁牧略感惊讶的望着洛逍遥一眼,“对,阁主说了一句:百战沙场碎铁衣,城南已合数重围。那先生便应道:突营射杀呼延将,独领残兵千骑归。说完后二人皆哈哈大笑,阁主便叫杨伯身上的包袱取下与他,跟那朱先生去了分阁中的书房,大约有半个时辰后,便见那朱先生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