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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给太上皇和恽王都进献了不少绝色的处子,也因此,很的太上皇的欢心。
所以不管是花石纲还是生辰纲,徐秉哲都从中捞到了不少的好处。
而这些好处,他也没有自己一个人独吞,甚至,他只拿了最少的那一部分,其余的,都被他孝敬了。
可以说,当朝宰执中,没有哪一个没有收过徐秉哲的贿赂,所以他不怕,就这小小的刑部,不敢动他。
邢娘子听到徐秉哲如此说,方才用衣袖沾了沾脸上的泪花,示意身后两名小厮,将食盒打开。
只见那食盒中菜肴竟是极其丰富,里面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等等等等,尽是些美味佳肴。
徐秉哲吃不惯这刑部得牢饭,十多天下来,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此刻一看到如此多的美食,也不顾什么风范仪表了,登时狼吞虎咽、大快朵颐起来。
“妾听闻官人已经决心招出那些收受过官人财物的宰执大臣?”
在徐秉哲啃鸭腿的时候,邢娘子漫不经心的问道。
“把他们供出来?那我岂不是嫌命长。”
“可若不供出来,官家又如何肯饶过你的性命?”
徐秉哲嘿嘿一笑。
“娘子且放心,咱家里有个账簿,只要有那东西在,我命就无忧。”
“果真?那账簿现在何处?”
徐秉哲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
邢娘子见徐秉哲到此时竟还对自己如此的不信任,想到多年的陪伴,莫非只是一厢情愿?
登时一双丹凤般的媚眼中便雾意朦胧,不消片刻,竟又落下几滴清泪,小声呜咽起来。
徐秉哲本就多日未曾见过女人,何况还是自己的美妾,眼下又哪里舍得让她让心。况且,她既然敢到这大牢之中来看望自己,足见伉俪情深。
想到此处,徐秉哲往左右张望了一番,而后小声说道。
“娘子且莫哭,告诉你倒也无妨,只是可要记得此事需得保密。那账簿就在我们常睡的那张能够来回晃动的床下,在地板中间有个小暗格……”
徐秉哲说完后又郑重的看着邢娘子强调了一遍。
“可一定要记得,此事绝不可与外人道。”
邢娘子点点头,拿起一杯酒递于徐秉哲,戚戚说道。
“官人放心,妾也是想着若真到那关键时刻,尚能有搭救官人之物,才问及此事。否则我才不愿去过问这些。”
“娘子有心了。”
待徐秉哲将酒喝下后,邢娘子忽然又眉头一簇,疑惑问道。
“妾听闻官人在牢中受了颇多的刑具,眼下怎的不见身上有伤?”
徐秉哲意犹未尽的品了品刚刚喝下肚的美酒,不慌不忙的说道。
“娘子说笑了,我乃权知开封府尹,堂堂朝廷二品大员,这刑部大牢又如何有资格能对我刑具加身?”
“可外面都是这么传的啊,妾还听闻……”
忽然邢娘子语气一顿。
徐秉哲抬头看来,却见那邢娘子此时已经面色大变,只见她银牙一咬。
“中计了!”
随机立即起身,便欲和身后两名小厮离开。
这时,从黑暗中却忽然走出几名狱卒,为首的一男子,面部白皙洁净,连胡须都不曾有,一看就知不是这刑部大牢中人。
“小娘子,既来之则安之,何必着急走呢?官家可是让我等在此处等候多时了。”
却见那邢娘子也不废话,上来一脚便往这说话之人面门踢去,身法利索,迅如闪电,全然不似刚才那般娇弱。
身后两名小厮也立即和对方其余几人战作一团。
这邢娘子看起来柔柔弱弱,没成想武功却是不凡,一时间竟是和那男子打得有来有回。
如此过了十招有余,那男子忽的左手缠住邢娘子的左臂,身形一转,快速转至邢娘子身后,右手一指点在了邢娘子的承肤穴上。
霎时,邢娘子便跪坐在了地上,再无力站起身来。
“淫贼,怎的使出如此下作招数?”
“招数只有制敌之用,没有下作之分。”
说话间,那两名小厮也被制服,被几人按在了地上。
这时,更多的狱卒往这边涌了过来,将几人围在中间。
邢娘子一看其中赫然还有刚才在门口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那人,于是双眼一转,脸上立即又换成一副柔弱模样。
“各位郎君,这几人不知是从何处冒出来的登徒子,欲对我无礼,请各位郎君救我。”
说话的同时,媚态尽显,眼巴巴的瞅着刚才在门口站着的那人。
在牢房之中的徐秉哲这时也反应过来,虽然心中有些疑惑怎么自己那平日里柔弱无骨的小娘子武功竟突然如此好,但也忙开口道。
“我乃权知开封府尹,这几人对我娘子无礼,你们快将其速速拿下。”
那些狱卒却恍若没听见一般,动也不动。
徐秉哲立即恼怒了起来,正欲起身呵斥,忽觉一阵剧痛自腹中传来,他先是一惊,然后慌张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食盒,顿时满脸大骇。
“你!”
一张嘴,却是粘稠黢黑的血水从嘴中喷了出来,徐秉哲惊骇的瞪着眼,用手指着邢娘子。
这时,那为首的男子方才轻飘飘的走到了徐秉哲身前,徐秉哲用尽力气一把抓住这男子的裤脚。
口中含糊不清。
“救……救,救我……”
“徐府尹,官家说了,你若没说出证物所在,就救你一命,可眼下,既然已经知道了账簿的位置,那咱家怕是救不了你了。”
处于剧痛和慌乱中的徐秉哲猛地一愣,这个尖细的声音,怎的如此熟悉。
他一点点把脸靠在牢房的木框上,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努力往上看去,借着这牢房内唯一一盏烛火的微光,他看到那微光下的白皙面庞,不是别人,赫然正是官家的贴身内监,朱拱之!
“是你,朱……”
更多黑色的血液从徐秉哲的口鼻中喷涌而出,徐秉哲又奋力挣扎了几下,而后双腿猛地一抽,身体蜷缩成了一个扭曲的团状,没了声息,只剩下一双突兀的的血红眼珠,不甘的瞪着前方。
朱拱之弯下腰,用两指先是放在徐秉哲鼻息间探了一会,而后又将手指置于徐秉哲脖颈处,待确认徐秉哲已经死透了之后,这才站起身来。
“邢娘子谋害朝廷命官,拿下。”
“你敢,我乃权知开封府尹娘子,你有什么资格拿我?你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朱拱之阴笑着走到邢娘子面前。
“勾当皇城司公事,拿你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