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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这些，是要告诉你，如果喜欢杨熙，就勇敢地去爱，不用害怕他会不会识破你。否则，你就是萧婉柔的一道影子。”容小倩说道，“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不会选择做流萤，而要选择做自己，哪怕被拒绝，至少我还有尊严。”
每每想到自己被拆穿时林少棠看她的眼神，她就觉得自己比泥土还要轻贱，那时她才意识到，她视尊严如生命，爱情次之。
再说，爱情，也可以是一个人的事情。
“林可卿，你入障了，所以，不知道自己身负着什么样的命运！”容小倩摇着头，所谓旁观者清，她觉得林可卿真正的来头可能比想象的还要大。
“林家的破命者，昊天塔，太阿剑的主人，诛仙剑，轩辕剑它们都为你而来，东海的神器还在等着你，可是你到底在做什么？区区一个鬼七，你居然还想逃避！”
林可卿咬着唇，看着容小倩。
容小倩道：“因为你是他的徒弟啊！”
她只是一个僵尸，之所以还存在，是因为她懂了情。看着林可卿重复了她的路，她反而悟了。
林可卿经历了数次心魔，都是因为萧婉柔。
也不对，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
这种感觉在遇到西施后，变得更加强烈。甚至刻意回避着关于“九幽”的一切，她觉得那是她的坟墓，宁愿在尘世汲汲行走，和芸芸凡人一样过着“平凡”的日子。
她闭了闭眼睛，原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下意识地经过了选择。
“躲不过去了！”
林可卿看着轩辕剑发光的方向，神器的气息铺天盖地，像呼唤着神灵。
她捂着胸口，大脑胀痛，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容小倩道：“萧婉柔，你出来。”
萧婉柔的身影从林可卿的身体里走出，清丽的容颜此时像濒临凋零的幽兰。
她没有看林可卿，而是盯着容小倩，“你说，我死了。我的身体，我的身份，我的儿子，我的爱人都归她了？”
她的愤怒像火焰一样，灼灼漫延。
林可卿的脸苍白如纸，眼角渐渐转红，双手握成了拳正在抵御心魔。
容小倩暗暗点头。
她的精神力早就到了小成境的巅峰，迟迟不能突破是因为心境还没有堪破。
与其是说萧婉柔是心魔，不如说她是灵丹。
只要打开心结，便能化茧成蝶！
容小倩冷笑着道：“你是萧婉柔？你不是，萧婉柔早就死了，活着的是林可卿。她说得没有错，你只是心魔而已，现在的一切都是她该得的。”
“不是！”萧婉柔冷笑道，抬起手幻化出一柄长剑，“你是她的契奴，当然这样说。”
容小倩鄙夷地笑，“萧婉柔，你忘了吗，末世十年，你就已经死了。重生的是林可卿，你们曾经拥有一起的起点，一手完美的牌，你却输得一踏糊涂，连林家的基业都差点毁去。又有何颜面要求仙玉和昊天塔认你为主？”
“轰！”
她的这番话像打开了大闸，识海中的混沌像洪水一样倾泄而来。
一轮红日自天际冉冉升起。
萧婉柔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去，手一松，光剑消失。身影渐淡，慢慢变成了林可卿的模样。
林可卿这才真正感觉到了一种圆满。
萧婉柔的存在，就好像落在皮肤上的发丝，看似不痛不痒，却无时无刻不影响着她，不知不觉，就给自己织了一枚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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