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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我先去换化妆换戏服了啊！”
“好，去吧。”
等洛溪一走，黄旭升一改正经严肃的表情，脸上浮现一抹略带谄媚地笑容来到司南面前。
“司南啊，咱去那边聊聊？”
司南看了他一眼，高冷地点了下头，“嗯。”
导演跟男主角离开后，其他人顿时放飞自我，开始议论起网上的瓜。
走到无人的地方后，导演看着面无表情的司南，内心忐忑。
“司南啊，钟垚这件事是我的疏忽，我跟你道歉。”
司南看向黄旭升，“黄导，我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我知道您对演员要求严格，片场ng十几、几十次的都是常事。但是这次的事情，你说实话，你真没看出来钟垚是故意的吗？”
黄旭升脸色有些灰败，自知理亏。
“一开始确实没看出来，钟垚也是个老演员，知道怎么避开镜头。后面是从洛溪的反应里猜出来的。我让二号机位挪了位置，才拍到清晰的画面。”
后来发到网上的视频里的证据也是这么来的。
否则但从一号机的画面里看，钟垚跟洛溪就是正常在走戏，只是每次关键时刻就会出现走位或是微表情上的失误。
这种事情在演员身上时常发生，哪怕是司南，也会偶尔因为状态不对出现这些失误。
所以真要拿出去，钟垚也顶多是被人喷演技不行，业务能力越来越差。真要说是他是故意为难洛溪，倒也没有确凿的证据。
所以二号机后来拍到的画面就成了铁证，直接锤死钟垚。
二号机拍到的其中有一段画面中，钟垚明明可以伸手拉住洛溪，却在手伸出去的瞬间迟疑了片刻，等洛溪已经落入水中以后才伸出去。
一号机拍不到那只手，所以看上去只以为是钟垚失误了。
但在更改了位置的二号机里面，钟垚手上的那个迟疑拍的清清楚楚，想抵赖都抵赖不掉。
原本在看到这一段后，黄旭升就该暂停拍摄。但当时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指出来，又再来了几次。
后面几次，镜头里钟垚的小动作越来越明目张胆，黄旭升这才喊了停。
让洛溪回去休息后，他警告了钟垚几句后，直接打电话给了盛虹。把这件事跟盛虹说了，并且当时就跟盛虹说清楚，一旦司南跟洛溪追究这件事，他不会保钟垚。
即便如此，面对司南时，黄旭升还是底气不足。
当时他本该在第一次发现端倪的时候就喊停，但他想证据更确凿一些，所以放任了钟垚的行为，又让洛溪在水里泡了几分钟。
换做他是司南，他老婆被人欺负进了医院，他也得炸。
况且，司南现在还是整个剧组最大的投资商，黄旭升也怕司南一个不高兴，给整个剧组来个大换血。
那前头那些投入就全都白费了。
“司南，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好，钟垚我也已经换掉了，你要是还不解气，在条件允许的范围内，你尽管提要求！”
黄旭升说完，略显卑微地跟司南商量道：“但是咱别拿剧组出气成不？这部戏前前后后投入那么多，你自己也投了那么多钱，你跟你老婆又是男女主，你也不想全都打水漂吧？”
司南睨了黄旭升一眼，“我在你眼中是公私不分的人？”
“不是不是！你当然不是！”黄旭升一听这话，顿时大喜。
司南冷哼一声，“黄导，我敬您是前辈，以前也不是没跟您合作过。您知道我的脾气，我也知道您的底线。说实话，这次确实挺失望。”
黄旭升嘴唇蠕动了几下，脸上浮现一抹愧色。
“也希望黄导调整好状态，好好拍这部戏，毕竟……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合作了。”
司南说完，转身走向洛溪的化妆间。
徒留下黄旭升站在原地，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