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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熟悉的脸。
熟悉到什么程度呢？
曾几何时，他们曾经同床共度了好些年。
此时此刻，她正咧着一张嘴，她的嘴角有些豁口，是当年她不小心撞到的。
当时流了好多的血——
他当时原本是想要送她去医院的，可以她为了省钱，拒绝了——
“姜玲玲——”
胡平猛地惨叫了一声，“她，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一直都在你的肩膀上啊，也不是今天才出现的。”宋元看了他肩膀上的女人一眼。
这个女人她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听到他这么说，她的眼神一瞬间就黯淡了下去。
“不可能的——一定是障眼法。”
胡平直接抢回了那个酒瓶子，他直接打开酒瓶子，一口气灌了下去。
错觉，这些都是错觉——
只是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姜玲玲依旧在他的肩膀上。
“她是你的女朋友吗？”宋元伸手却碰了碰她，将她从他的肩膀上拉了下来。
在她下来的那一瞬间，胡平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肩膀轻松了。
“你们这些女鬼，是不是都喜欢趴在人家的肩膀上啊。”
“因为这样可以更加靠近他啊。”姜玲玲开口说道，她的声音很轻很轻。
轻的好像下一刻就将羽化了。
“他都已经忘记了你了，你还这么喜欢他？”
“没有办法，我死了，可是他还活着啊，活着的人，总要继续走下去的，生活还要继续，我总不能够让他为了我，痛苦一辈子吧，那我宁可他忘了我，重新找一个女孩子生活。”
姜玲玲说话的时候，一直捂着自己的腹部。
她是在生产的时候，难产没的。
一尸两命。
她最大的遗憾是她的孩子没有生下来。
可是没有生下来，或许也是好的，没有亲妈的孩子，她不能够保证他能不能过得好——
没有消失，胡平简直要疯了。
竟然没有消失，她还在啊。
“胡平，你怎么了？见鬼了吗？”
“是啊，我真的见鬼了，我看到姜玲玲了。”
听到姜玲玲三个人，剩下两个人都懵了。
姜玲玲是谁，他们作为他的兄弟，自然是清楚的，当初姜玲玲难产身亡，胡平哭得稀里哗啦的，还是他们两个人一直陪着他呢。
尤其是尹俊，还特地从国外飞了回来。
他们三个人喝了一天一夜的酒呢。
等到胡平恢复正常以后，他们两个人才离开的。
现在告诉他，他看到姜玲玲了，如何不让他们两个人感到害怕。
不仅仅是他们，就是大排档里面的其他客人，也都是一脸诧异地看着宋元。
“你可是有什么遗憾未了，所以才会一直滞留在人世间，要知道，你这样子一直逗留在人间，对你的魂体有影响的。”
“我也不知道。”
姜玲玲摇了摇头。
她应该去投胎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无法离开。
“其实不仅仅是我，还有不是人——不，是鬼，都是一样的，我们没有办法去投胎转世——”
就像刚刚来的那个秦冬。
他也死了挺长时间的，但是也一直滞留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