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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第1页）

昏迷期间的事情，艾穆有一些细节已经不记得了，可她却没有忘记，那日在那个奇怪的屋子里，圣女的手腕上带着的正是她此时拿着的这只手环，想必这套东西就是圣女祈福常备装备。

艾穆拉着韫玉的手，沉默的躺在床上，不肯放开，而韫玉也由着她拉着自己的手，静静的陪伴在她身旁，艾穆知道，只要自己不说，韫玉是不会问的。

“我昏倒后，做了一个梦。”

艾穆挣扎了一下，还是准备将这个故事告诉韫玉。

韫玉没有惊讶，只是躺在艾穆的身旁，似乎在等待着这个故事。

“我梦到了圣女，我是说，就是原故事里的那个圣女……”

艾穆转过头，看向韫玉，她在梦里似乎与那位玉见没怎么接触过，可她却很明确的知道，那个玉见并不是韫玉。

“是很不好的结局么？”

能让她如此踌躇，想必是个令人难过的故事。

“恩，玉见想要自由，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艾穆疲倦的闭上眼，叹了口气道：“圣女成全了他，所以圣女死了……”

韫玉就如同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明明他与故事里的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可他总觉得心揪的难受，几乎不能呼吸，而脑袋里也从艾穆说完这句话后，不时的传出呼喊声，可他却听不明白，到底那声音在喊什么，也搞不明白是谁在呼喊。

其实，这样的状况并不是第一次，从他生出亲近艾穆的心思开始，身体里就开始慢慢变得充实，而伴随着这种充实，似乎还有什么也跟着进入了他的身体。

这样的感觉一直潜伏在他的思维里，一直影响着他，从他第一次失控到一股奇异力量想要分开他与艾穆，他一直都能感受这系统里的违和，也能感受到自己身上发生的异常。

按理来说，战斗小伙伴就是系统的一部分，是一组数据，是一串代码，小伙伴们会根据系统的指示，完全贯彻陪伴主人战斗的使命，甚至可以智能到解决主人的一切需求，但事实上，他们就好似一部高科技的机器，看起来与平常人相同，甚至更为贴心，可他们在根本意义上是不可能产生自己的思想的，更别提产生人类复杂的感情。

就是因为这一点，韫玉才会对自己产生疑惑，他不知道自己的思想与感情是从哪里来的，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步步爱上艾穆，甚至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尤其是此时，他已经又被一种不属于自己的感受所支配，就在艾穆说出圣女已死的那一刻，他从心底冒出的那种痛苦，悔恨，简直要吞没他的一切。

韫玉难受的低下头，忍不住的轻颤，他一直都认为系统里混入了病毒，而且还是两种甚至更多，一种是让他产生奇怪变化的病毒，一种则是一直试图不让他与艾穆产生联系的病毒。

他想，眼下这种感觉是不是又是病毒开始肆虐的时候了。

“韫玉，你怎么了？”

艾穆注意到韫玉的不妥，扶住他让他平躺在床上，而后揉着他的心口问道。

韫玉只能平复呼吸，强忍着不适，闭眼摇头。

过了一段时间，韫玉终于恢复了正常，可也满身是汗，像是经历了一场酷刑。

这一次，他越发感觉在他身体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存在。

原本艾穆是想将圣女让她选择留下还是离开的事情告知韫玉的，但没想到韫玉居然会像生病一样全身痛楚，于是这个话题也在艾穆精心照顾韫玉的时候，悄然被抛诸脑后，只想等着韫玉身体大好，再找个机会告诉他。

然而，没有让艾穆想到的是，如此一句简单的问话，却让艾穆过了好几个月都没能说出口，眼看着祭天的日子越来越近，眼看着神殿里越发的热闹，艾穆的心却一直无法安定。

走，还是留，她下不了决心。

“怎么了？还是在担心系统的事情？”

光溜溜的躺在被窝里的韫玉搂着同样不着片缕的艾穆，肌肤的温暖让彼此都感觉到安心与愉悦。

艾穆躲开韫玉麻痒的细吻，笑了笑道：“没有，只是不知道祭天要怎么做，我毕竟不是真正的圣女，就怕祈福不来能源，神迹之城就要毁在我手里了。”

“以你那套装备来看应该问题不大，想必圣女本身也无法祈福到能源，反而这套装备到像是某种接收器，会在祈福的时候，当做钥匙一样的使用。”

韫玉下身稍稍挺动了一下，舒服的哼了声，又继续道：“这段时间我也查了不少文献，那套装备是圣女世袭的，而且出现很神秘，我想，这套东西才是关键，而且，就算你祈福不到能源也没什么。”

艾穆满面潮红的看向韫玉，勾上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