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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沐阳的肺腑之言，话说出口一点儿也不显得矫揉做作。
配上男人坦荡的目光，江枫叶的眼底是满满的欣慰。
他想起很多很多年前。
“媚娘，以后我们成了婚，生了女儿，你就教她琴棋书画，要是生了儿子，我就教他骑马射箭。”
然后响起少女银铃般好听的声音，“羞羞羞，谁要嫁给你呀！”
少女嘴上是这样说，那娇羞的模样，似乎是已经答应了一般。
往事那般美好，美好的让他的心陶醉不已。
他的心闷闷的痛，他知道他和媚娘，这一生不可能长相厮守，在她进宫的那一刻，两个人就再也没有了可能。
“王爷，千万不要这样说，是草民的错，是草民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的眼神涣散，想到自己和李媚娘在一起的日子，哪怕短暂，他也是快乐的。
不过他知道那样是不对的，和媚娘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是对自己娘子和孩子未出世孩子的愧疚。
不过感情就是这样，要是可以轻易的放下，那这个世界上又哪里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
“草民愿意一人承担，希望王爷不要埋怨太妃，草民贱命一条，王爷，如果可以的话，草民愿意一死来结束所有的孽缘，只是希望王爷不要对太妃有怨言。”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媚娘的心里都有什么东西压着，他知道，她在顾忌她的儿子，她只有这一个儿子。
他怎么能自私的让母子两个人反目，为了自己一条贱命，不值得！
那是她最心疼的儿子，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眼前的翩翩少年郎是自己的儿子那该有多好。
他看着眼前的沐阳，眼神慈爱，他的眉眼之间有李媚娘的影子，脸上的霸气应该是先帝的身影。
真好，要是自己的儿子，是没有这股霸道的王者之气的。
“先生，您什么都不要想，只要好好养伤，本王今天来，只是为之前的行为道歉，至于母妃那里！”
他看向江枫叶的眼睛，哪怕沐阳是个晚辈，凌厉的眼神，还是让江枫叶的心都要颤抖两下。
“先生，现在李媚娘已经不是曾经的李媚娘，她还是大齐的太妃，先帝宠爱的贵妃娘娘。”
他看向江枫叶，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意思，那自己后面就不用说很多话了。
江枫叶没有说话，低垂着头，沐阳看不清他的脸色，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后面的话，他故意拉高了声音，就是希望江枫叶，能明白，此刻的李媚娘，已经不是当初的李媚娘。
她还是大齐的太妃，这样的丑事，一旦暴露，后果不是一般人能抵挡住的。
“王爷。”
江枫叶抬起头，勇敢的和沐阳对视。
他在等，等他后面的话。
他也在等自己和媚娘最后的结局。
他知道两个人不能长相厮守，却是不后悔。
“王爷，您让我怎么做呢？”
算了，还是不要为难孩子了。
他是媚娘的儿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他也是打心眼里疼爱他的，又怎么能让孩子为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