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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绮涟洗了发,洗了澡,那脏兮兮的水,也幸亏银面具人不嫌她脏。
嬷嬷领了她进房,饭菜也布置妥当。
白绮涟看着几个素菜,倒也欢喜。
“他……你们邱公子他吃了吗?饿的吧?不如叫他一起吃……”
“公子说给姑娘准备的,安心食用。
说等姑娘食用了,再来跟姑娘说话。”
嬷嬷有条不紊答话。
白绮涟颔首,不知道是不是因着今日逃狱,与人动武交手,也道是饿了也用起饭菜。
白绮涟米饭一碗不够,还想要添,嬷嬷阻止。
“姑娘,也快休息了,不宜过饱。”
白绮涟觉着七八分饱,就让人撤了饭菜,婢女端茶漱口,洗了脸。
头发还未风干,白绮涟起身立在外面的廊上。
银面具人提着灯笼,见她披头散发在外边:“怎么还在外边,赶紧进去吧。”
“想风吹吹,快点干了。”
“进去擦擦干,晚上风吹多了,小心你头痛。”
两人进了屋。
“这几****就先在这里待着,等平静了你再归家去。”
“那姐姐那边呢?”
“先瞒着。
你也算是逃狱,人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等上面处理了这些事,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去了。”
“你住在这里吗?”
“不一定,擦干净头发,早点休息。
有什么需要喊嬷嬷,她会照顾好你的。”
银面具人交代完了就走了。
白绮涟目送人远去,擦干了头发,躺下,终于能安枕了,可是难以入睡。
想着银面具人现在对她根本没有什么特别,又想着相遇的种种,初次见面,他是跟盗匪一起的,再次见到,他杀了大皇子,这次他劫狱,好像次次都干惊天动地的大事……
辗转难眠,或者自己只是他举手之劳的‘成果’罢了。
白绮涟想他也不是姐姐觉得可靠的人……他对自己或者没有那种意思,是自己一厢情愿了?可若真一厢情愿,可为什么无助的时候,他都会出手帮助她?
种种猜测,在肯定与否定之间,终于累得睡着了。
白绮涟是被乐声吵醒的,虽说悦耳,但对与酣睡的人说,能不是一种打搅。
嬷嬷见她起了,就过来伺候。
“嬷嬷,外边丝竹声扰人清梦,莫不是谁家办喜事?”
“回姑娘的话,隔壁住的是乐坊的人,这时候应该正在练舞。
中秋也近了,除了赏月,还有这些乐坊的姑娘们比舞,每年都选出杰出的舞者,还能被选进皇宫。
进宫做歌舞伎,也有飞上枝头的……”
白绮涟想果然够热闹,还能进宫做歌舞伎,运气好的得到皇上的临幸,还能当皇帝的女人,这估计才是她们趋之若鹜的原因。
“我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姑娘别担心,这是暂时的。
公子说这是避免麻烦,等过了段时间,就给姑娘恢复如初。
姑娘的美貌还是在的。”
“哦。
那也好,那不就可以去外边走走,反正我这张脸都不一样了,别人也认不出我!”
“你还真不怕你的脸就这样了。”
银面具人笑倚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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