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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诈的徐驰又抛出了“责任说”
,高林生拿他毫无办法,人家真没责任,该玩就玩,该睡就睡,到时案子破不破得了,他会放在心上吗?何况他徐驰还披着“傻子”
的外衣呢,街坊们都清晰不过的。
高林生与赵裕民无奈,只得灰溜溜走了,轮到了绸缎庄的黄掌柜。
黄掌柜年届古稀,头发胡子花白,颤巍巍地说:“三公子啊,小老儿打算明日去杭州府一趟,铺子里实在断了货,再不去上点货的话,鄙店都要关张了小老儿看能否到三公子这告个假,去去就回的。”
徐驰道:“老黄啊,我肯定不能耽误您老发财,您老去杭州也好,去苏州也好,只需到刺史府报个备,只要官府同意,我这里您老不必担心。”
黄掌柜的哭丧着脸道:“刺史府能同意的话,小老儿何必还来求三公子,你看小老儿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能做那伤天害理的事吗?”
徐驰笑道:“我也相信您老不会做那个事,想做也有心无力不是你看我爹还不是一样,我肯定相信我爹,但规矩是破不得的。
您老有原因可以走,人家谁没个拿得出手的由头呢,到时候你也走了,他也走了,大家都走了,我就把我爹留了下来,那不是自己和自己过意不去?”
黄掌柜的只能苦笑,“好好好,不为难三公子,小老儿告辞留步,留步。”
高全德见人家都走了,才道:“实不瞒三郎,老朽今日来贵府,是专为老朽东家的二少爷来的。
倘若那案子确系我家二少爷所为,自古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老朽无话可说。
不过二少爷是老朽看着长大的,虽不是很长进,但老朽谅他没那胆量。
所以务必请三公子再仔细查验查验,以免冤枉了好人。”
徐驰冷笑道:“你是说我冤枉你家二少爷?”
“不是不是,”
高管家连连摆手:“老朽岂有此意,只是怕万一而已,所谓智者千虑,也怕一失不是。
还请三公子慎重再慎重。”
“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从不冤枉一个人。
他挨打挨得不冤枉,如果将来他被杀头,自然也杀得不冤枉,再说,你刚才也听了的,卢长史说我没责任,高县尉也说我没责任,即使以后发现冤枉了你家二少爷,我也是没责任的。”
高管家发现和这个陈三郎说话很费力气,他既说没有冤枉高涧,但是又说冤枉了也没责任,只得说道:“那是那是老朽东家让老朽略备了些薄礼,还请三公子查收。”
说着,便示意身后的两个小厮。
两个小厮从堂外抬进一口箱子,打开来,竟是一整箱的银锭。
陈尚也是见惯了世面的,不禁一怔,这么一箱银锭,最低也得值四千贯,赶忙道:“高总管快快收回,这大礼我们是万万不敢收的!”
徐驰眉开眼笑的跑过去,嘿嘿,这可是老子第一次看见银元宝啊!
拿在手里敲敲打打,还不忘放在嘴边吹一吹,放在耳朵边听一听,电视里不都是这样辨别银元宝的真假的吗?不过徐驰还是很有教养的,跟着陈尚道:“对对对,我爹说的对,这礼物不好收啊,假如你家二少爷真犯了事,即使我收了你的银子,还是要秉公执法;假如你家二少爷没犯事,我不收你的银子他也没事。
所以,我收了你的银子,完全不能起到什么作用,你东家纯粹是白给了冤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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