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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我真的有急事。”
“你捡不捡?”胖女人抄起门边的一把扫帚朝晓媚扑打过来。晓媚捂着头跑,又陆续撞到盆啊钵啊的什么上,乒乒乓乓一阵响,牵出筒子楼里的多个人头。一个人拦住了晓媚的去处:“你瞎跑啥?你找谁?”
“我找王老中医。”
一个屋里走出一个瘦女人,她对晓媚说:“我家老王正在午休呢,你别吵着他。再说他现在退休了,他不会给人看病了。“晓媚急走过去:“阿姨,求你求你……”没待晓媚把话说完,瘦女人嘭的一声关上了屋门。胖女人过来在晓媚的腿上狠命地踢了两脚,晓媚一个趔趄,蹲在走廊上。她不由哭了起来。“你哭什么哭!不要在我家门前哭。晦气!”一个尖厉的声音说。晓媚想挪步,想止住自己的哭声,不知为何,她的腿发软,她瘫软在地,她没能止住哭声,她歇斯底里地哭起来。
崔得地强暴她,她只是默默地流泪。崔得地背叛她,她没有哭,母亲死她没有哭。这十几年来,她好像忘记了哭,现在一向内敛的她哭了。好像翻滚的岩浆突然遇到了裂缝口,积压在她心里的悲苦如火山喷发般喷射而出,无法遏制。耳边有骂声,有劝声,她全然不顾。
闷热、馊气、霉味、哭声在走廊回荡发酵。终于,无了无休的嚎哭声把一个清瘦的老人给牵出屋来。“别哭了,别哭了!你要找的人来了。”晓媚全然听不见,一个人走过来猛烈摇晃她的肩膀。“再过来一个人把她拽起来吧。”老中医缓缓命令到。
被拖拽起来的晓媚像被上了发条的玩具人,发条到了终点,动作停止。她茫然而疲软地看着眼前的人抽泣着。“带我去看看你家的病人吧。”
老中医看了看说着胡话的崔辉,把他的螃蟹爪子握在手里搭了一下脉,对晓媚说:“我可以试试,不过我不敢保证。一会我把草药敷在他手腕子上,你日夜守着他,如果手腕上滴黄水了,你不要心慌,来告诉我。”
“好好好。”
老中医给崔辉手腕上敷了黑乎乎潮叽叽一股冲鼻的中药味的草药膏子。
“敷在手腕上能管用吗?”崔辉的女朋友质疑。晓媚也怀疑:“死马当活马医吧。试试看吧。看他的造化吧。”
“唉,崔辉你可要挺过去呀。你说的要一辈子陪着我,对我好的。”女孩的话打动了晓媚。“孩子,你叫什么?你哪里人?你怎么认识崔辉的?”
“我叫沈春芝,我是芜湖县的,我和崔辉在无锡一个做服装的铺子里打工。他做熨烫,我踩机子。我俩在外面算是老乡吧。我俩就相好了。”
“噢。你俩相好的事,你父母知道吗?”晓媚盯着女孩稚嫩的小脸问。女孩眼里闪着泪光摇摇头。
原来女孩出生后被遗弃在菜市场。沈春芝的养父母当时因为养父的精子少,结婚多年没有小孩,他们抱养了弃儿。不料五年后,他们生育了自己的孩子。有了亲儿子后,他们对沈春芝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原先被捧在手心里的沈春芝动辄挨骂受气。养父母恶劣的态度让初中未毕业她就去了无锡打工,在无锡遇到了崔辉。两个可怜人同病相怜。
恶劣的工作环境毁坏了崔辉的健康,崔辉患上了肺炎,后又患上了肝炎,崔辉以为是感冒,老板娘为赶工期不让崔辉去医院瞧病,买点感冒药给崔辉吃吃。直到崔辉昏到在地,她才放行。崔辉感觉不好,他要求沈春芝把他送回马鞍山。结果贻误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