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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怀凌云壮阔!”
剔透如玉撞的声音回应,清脆爽朗,傲气清和!
“历经生死劫破,荡尽乾坤浑浊!”
江玉树舞剑兴起,索性扯了双眼上的白绫,水袖轻翻间,渌水带着丝丝寒意缠绕青冥。
青冥感知,两人默契一笑,一前一后,念词对词,配合无误。
“为你坠星劫火。”“换我堕天心魔。”
“此生荣辱功过。”“休管他人做何评说”
“关山为血脉谁肯割舍”、“拓疆土与英魂对酌”
“江河横利刃哪个来夺”、“守家国以血赋长歌”
感受青冥剑气灼热,江玉树眼眸一冷,手下发力,渌水凝冰融消灼热,绿光更加耀眼!
众人痴痴的看着江玉树和赵毅风舞剑,即兴作词,互相对念。这才明白他们主帅经常用的神兵原来还有另一把来做匹配。
原来,神兵并不寂寞……
青冥,渌水,追魂透骨,双生藤蔓。
赵毅风眼有深情的看着江玉树,语气里有点酸涩的念词:“因你,勘不透内心执着,荣华梦,千秋换予我,毁天灭地,便重新雕琢,举身赴山河,换你回眸一顾秋波。”
闻言,江玉树淡淡回道:“若果入苍云,注定沧桑,以血染江山又何妨?”
雪夜清冷,月光如纱,青冥霸气,渌水凛冽。
两人舞剑快意,身法如龙,剑法灵巧。应了那句——剑光与雪花齐扬,青丝携玄衣共舞。
念词停歇。赵毅风收剑青冥,遥望远处一望无垠的雪地,语气里是傲世天下,睥睨众生的霸气!
“宣武讨战争霸,男儿自当立于天下!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江玉树收剑渌水,清俊的容颜酡红两点,颇有醉意的悠悠一叹:“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万物生灵易生亦灭,皆自转眼一瞬间。”
看着两个傲世天下的人在雪地里纵情比斗对词,周边士兵只是静静的看着,夜里只剩下呼吸声浅浅交织。
白衣少年又提了一坛酒,昂首灌下,沾湿青丝,沁透白衣。任青丝从肩侧落下。
看着这样的江玉树,赵毅风只觉呼吸一窒,心下一股悸动如水漾开。
江玉树眸中一丝水样情丝滑过,丢手渌水,寻了案几坐下,以手托颊,神色迷离。
赵毅风走至他身边:“玉树,喝酒舞剑尽兴已罢,回屋歇息了。”
江玉树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眼眸不抬,痴痴一笑,不说话。
赵毅风再次摇他,“玉树,可是醉了?”
胆寒衣挑着桃花眼,小声提醒:“主帅,公子醉了。”
看着痴笑的江玉树,赵毅风心下微怒:又是喝酒又是舞剑的,不醉不累才怪……
伸手扶起江玉树,江玉树静坐不动,平稳呼吸声传来。“玉树,可是睡了?”低声一唤,江玉树没有反应。
赵毅风无奈摇了摇头,伸手横腰将江玉树抱回屋,轻放床榻。淡淡的冷香柔和酒香就像一剂催化剂,赵毅风有些不受控制的挪了挪步子。
手上一顿,低头看去,江玉树的手正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微微一叹,伸手退却。
江玉树却紧紧握住自己的手不放。
赵毅风微微摇头,回身坐下。看着睡的迷离江玉树,那微皱的眉宇,不由的伸手去抚。
江玉树没有躲开。
赵毅风感觉有一双寒凉的手覆上来,紧紧抓住自己的手。
低头一看,江玉树微睁眼眸,平日的清冷温和,疏离淡漠,浅笑阑珊都敛尽了那双眼眸的温柔中。眼神中带着一股酒后的慵懒与醉意。
白衣男子呢喃自话:“赵毅风,你醉了。”
赵毅风任由他抓住双手,无奈一叹:“是啊,我醉了。”因为你,我早就醉了。
一阵力道带过,再回首,江玉树清俊的醉颜便在自己眼中放大了数倍。
他长长的睫毛轻抖着,让人忍不住触碰。
四目相望,气息交缠。
赵毅风只觉一双手正慢慢攀上自己的后颈,接着便是属于他的气息在唇上游走。冷且香……
他听见他在自己耳边一声醉意呢喃:“别走。”
冷香太醉人,酒香太撩/人,神智不受控制。
待回神,赵毅风已经懂得。
反手按住江玉树双肩,低声一句:“玉树……”霸道带着怜惜的吻了下去,细细描摹,一点一点撬开那人唇齿,吮吸,轻咬。
接着,轻咬上那人温软的舌,用力向外轻拔……
江玉树没有反抗。任由眼前人攻城略地,在唇边上反复留恋。轻启唇瓣,双手无意识的攀上赵毅风双肩,仰头回应。
得到那人有力回应,赵毅风眼眸中流露出绚烂色彩,托着白衣少年的头,不容他逃离,直到感受身下人微微反抗,才有些不舍的离开。
江玉树双颊绯红,水润薄唇带着一丝微肿。那双无华的眸子中流露的是迷离,是醉意。清俊的容颜带着酒醉的酡红,犹如江南烟雨初下的朦胧梦幻。
此情此景,赵毅风再也抑制不住,伸手去触碰,却突然一怵:太凉了,寒冷蚀骨……
握紧白衣男子的手,他眼有心痛:“玉树……你为何这般让人心疼?”
于是,白衫脱落,黑发披散,玄衣自解。
伸手握住他修长的手指,感受那蚀骨的凉意。赵毅风紧了紧臂膀,将怀里的人牢牢抱住。用宽阔的胸膛的去温暖他。
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他安静的似一汪碧潭,眉宇不再微皱,是放松下来的平和恬淡,这次他是真的睡着了。
轻吻他眉眼。
赵毅风温柔一笑,一记指风划过,黑暗袭来。
两人解衣相拥,沉沉睡去。
在屋里被平稳的呼吸声笼罩后,江玉树悄悄睁开了双眼。
依旧是无华的眸子,只是清明如澄澈的湖水,没有丝毫醉酒痕迹。
感受背后温暖胸膛,江玉树眉宇微皱,带着一丝复杂。
一声浅叹,轻轻向赵毅风怀里挪了挪。
于是,这一夜后,有什么东西升华了,有一根紧绷的弦要崩了……
两人之间看着还是如常,但内在却有什么东西在波涛汹涌。
生离死别,人事悲欢,是人世间再正常不过的事。
回到东齐城时,欣喜,哭嚎,喜庆声都在耳边上演。
江玉树和赵毅风打马高坐,感受这些心酸。面色凝重,不再说话。
这一刻,江玉树忽然很庆幸自己不用看到一切,当真正面对这些心痛的人事悲欢时他又该怎么面对,还真不知道。
赵毅风回到东齐城三天,就将赵清风带来的兵收编了一半,剩余二十五万大军被赵清风迅速撤回了皇城。
风流若赵清风当然知道这些兵再留在东齐怕是一个不剩。
郴山
谢易牙得意的看着江玉树,背着一串药名。“公子,我说了我会有进步的。你看到了吧?”
江玉树微微点头,“是啊,我们易牙最乖了。离开这么久,易牙都没忘记学习,为师深感欣慰。”
谢易牙甜甜一笑,旋即走到江玉树身后给江玉树捶肩。“公子,我看你脸色不好,以后真的要少劳心。易牙很怕……”
江玉树平静恬淡,转头朝谢易牙鼓励一笑:“不会的,易牙莫怕。”
看着江玉树苍白的脸,谢易牙心头还是有不好的预感:“公子身上的蛊毒现在可还严重,征战两个多月,也不知公子怎么忍的?易牙真的怕……怕公子……不要易牙……”说道最后,谢易牙的话里竟然带有一丝哭音。
“易牙怕什么啊,我这现在好好的,你真的莫怕……”江玉树脸有暖意的哄着谢易牙,不想他多分心。“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你只要好好学医,不辜负我的期许。到时我由你照顾,你还怕我不好?”
“我会好好学医的,这样就能医好公子身上的蛊毒,公子就会一直陪着易牙。”谢易牙小小手掌紧紧握住江玉树双肩,眼中满是坚定。
闻言,江玉树心下不由暗叹一声:傻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