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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然而认输,不啻于违背了对阿卡玛的承诺。
“哪怕牺牲惜命,在所不辞!”
认输便意味着放弃一名男儿的尊严。
“我不能输……我怎么能输?”
强烈的不甘、肉体的痛苦堆积,膨胀,驱使着他调动所有剩余的力量。而枯竭的血种感受到宿主的意志,开始向着坚固的白银阶壁垒发起冲击。
“砰、砰、砰!”心脏如擂鼓般剧烈跳动,所剩无几的血脉之力化作凶猛的海浪进行最后一轮冲锋。
“失败了……”罗丹喟然一叹,自己的血脉之力终究不够纯粹,壁垒依然完好无损,而霜巨人已经快要将他碾碎,他只剩下半张面颊暴露在掌缝外,孤零零的独目瞪到极致,眼白中浮现出无数恐怖的血丝。
“认输吧,小子,再继续下去你会死的!”扎依卡说着故作绅士地转向了阿卡玛。
众人看不到的角落,变异的精神海对罗丹强烈的情绪做出了回响。
原本氤氲雾气般朦胧的精神力骤然蠕动、凝聚,渐渐地变得有了一丝液体的莹润,并且不受控制地朝着满月似的变异符文疯狂涌入。
变异符文被沸腾的精神力托举着,众星捧月般冉冉升起,其表面一道道蚯蚓似的神秘纹路受到激活、连成一片,它的形态随之产生肉眼可见的变化。
浑圆的满月向内坍塌、凹陷,无形的大手为它捏造出坚硬的菱角、垂直的边界。
最终一枚崭新的符文诞生在精神海中。
它静静地悬浮于精神海中,外形就像古汉语中的“北”字,只是右边部分“匕”被完全替换成与左边等同,形成完全对称的两半,其上不断有闪电般的花纹流动、跳跃。
罗丹曾经在巫术笔记中看到过类似符文,那是属于空间元素族群的特征。
这个新生的巫术符文与之必然相关!
一股莫名的领悟从心头浮现,他不自禁地念出,“恩希尔——跳跃之踵。”
言出法随,他快被巨力碾碎的身体在青天白日下淡化、隐去,进入一片完全陌生的世界。
刹那间,正在对阿卡玛施加压力的首席巫师若有所感地回过了头,却见霜巨人擒抱中的目标不知去向,接着一股尖锐的剧痛从后脑勺传来,他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同时一名衣衫破烂、好似经历了惨痛群殴的人影,带着极度疲倦的面容出现在他身后。
“抱歉,下手重了点。”
罗丹冲着目瞪口呆的两名见证人欣然一笑,没有任何征兆,宛如凭空挪移。
“现在,我赢了吧?”
成熟男子快速上前检查一遍迎面倒地昏迷不醒的扎衣卡,眉宇间隆起深深的山川。
“兄弟,你下手就不能轻一些?要是把他打傻了,我们城防军岂不失去了一员大将?”
“不过这一次,的确是你赢了?”
罗丹接过胜果封印之石,便在阿卡玛的搀扶下离开。
“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她面上的惊讶依然没有散去。
“我想,我大概晋升为正式巫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