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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愣了半晌,迟疑道:“婉词,不必勉强。”
秦婉词微微一笑,道:“我大靖儿女皆是巾帼不让须眉,父皇何来勉强一说。”
她转过身去,看向紫衣,道:“今日本宫穿着实在是不适骑射,请贵使稍等片刻。”
紫衣微微一挑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王妃自便。”
很快,秦婉词便换了一身衣服,脱去了宽袍大袖的华服,换上玉色折花的襦裙,浅蓝色的棱衣,衣袖上绣着淡淡的银丝线玉兰花。
原本有些松散的发髻此时也以六只银钗紧紧的竖起,发间配饰,唯有一只紫玉流苏,隐隐流动着光辉。
如此清丽的装扮,显得秦婉词如芝兰玉树一般。
紫衣见了秦婉词这幅装扮,眼里不自觉的有了一股奇特的感觉,秦婉词笑问:“不知贵使有何提议?”
紫衣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暗自思忖着秦婉词看上去柔柔弱弱怎么也不像是精通骑术之人,她只觉的眼前之人没由来的让自己不喜欢。
她将目光定格在秦婉词发髻上的那只紫玉流苏,那玉通透晶莹,又温润似水,绝数上品,便笑道:“我想要王妃头上的那只紫玉流苏,若我射中了,便请王妃割爱如何?当然王妃若是射中我身上一物,我自然也是双手奉上。”
以箭射钗十分危险,这紫衣说起来却是毫不在意,镇南王当场便制止了:“不可,羽箭无眼,若是伤了身子可是不行。”
紫衣听镇南王这样一说,轻哼一声,不屑道:“王爷是看不起紫衣的本事吗?”
说完,她突然往台下一跳,身形爽利:“来人,给我准备一只葫芦,里面装上一只雀儿,挂在树上。”
众人一时不知紫衣何意,但到底萧祁见其是客,便让人照办了。
这葫芦里装着雀儿,那雀儿在葫芦里只觉的气闷,自然是在里面不停的折腾,弄得葫芦不停的晃来晃去。
这紫衣看架势是要射中这只葫芦,可这鸟儿的折腾也没有规律,要想射落葫芦可真不是一件易事。
众人只见紫衣五十步外,轻巧的搭箭在弦,目光里满是傲然,她对准葫芦,“嗖”
的一声,放箭而出,葫芦上的细线应声而断。
真漂亮的一箭。
紫衣看着落地的葫芦,收弓转身,傲视众人:“这样,各位王爷还有什么担心的了么?”
她随即一笑,将目光投向秦婉词,语气似是讥讽,“还是说,豫昭王妃没有这个胆量?”
明显的激将法,却让人无法拒绝,秦婉词也没直接回答,只是对着萧祁道:“父皇,儿臣还想借奔霄一用,刚才奕洵驾着奔霄,夺了好彩头,儿臣也想沾些光。”
萧祁的目光扫过一旁的萧奕洵,随即若有所思的笑道:“你们夫妻二人想要共御一马?好,朕准了。”
但他仍是有些担心,便道:“这弓箭无眼,况且这玉簪也是珍贵,朕看,若是硬要比试,那得除去箭头方可。”
秦婉词拜谢之后,走到台下,对着紫衣浅浅一笑:“贵使想要什么玉簪,只要说一声便可,要多少陛下都会赏赐,只是本宫头上的这只紫玉流苏,却是万万不可相让的。”
紫衣不解:“为何?”
秦婉词微微回头,发现萧奕洵的目光也正好对着自己,温柔似水,她心中一动,微笑回答:“这是王爷新婚之夜送我的礼物,自然是不能相送的。”
紫衣见是萧奕洵所送,更是来了兴致,一股酸意从心中渗出,她眼里露着光,道:“若我非要呢?”
秦婉词倒是没料到这紫衣这般执着,但她自己又岂是软弱的主,她扬颜一笑,竟有几分英姿:“那便要看看贵使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秦婉词说完便一跃上马,自是轻巧如燕,倒是很熟稔的样子,紫衣顾不得惊讶,也翻身上马。
秦婉词驾马绕了一圈,对着紫衣笑道:“紫衣姑娘要本宫割爱,本宫却不舍得夺人之爱,本宫只需紫衣姑娘的一只耳坠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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