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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镜中的自己浓眉大眼,方鼻宽口,却是被人用笔墨画上,眉比镇纸宽,闭上一只眼,竟还能在眼皮上看到另一只硕大的眼睛,黑漆漆的……那嘴唇不知大了多少圈,嘴唇直撩鬓角……
“该死……夏瑶……”
御琅穹恨恨咬着牙,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恨到牙根痛,第一次想……掐死夏瑶!
赶忙寻了清水洗脸,用力搓了半晌,直到水盆中一片墨黑,但是御琅穹的脸色明显比水盆中的水还黑。
“哈……皇兄……哈……你这是……”
御琅陌还是笑得话不成句,堪堪抬起头看着御琅穹洗净却仍旧阴沉的脸,继续瘫在椅子上笑得快要断气。
“笑够了么?”
御琅穹的语气也同脸色一般阴沉。
“笑……笑够了……”
御琅陌索性坐在椅子上深深弯着腰,压抑着胸膛的笑意,也不敢看御琅穹的脸,深吸了好几口气憋得耳根都红了,才带着残留笑意道:“皇兄……你又惹她了?”
“你一大早来就是为了看热闹?”
御琅穹的心情明显极度不爽。
“不是不是……”
御琅陌赶忙低着头摆手,“只是诧异,以皇兄的武功,若非足矣信赖的人,怎能睡得人事不知任人落笔在脸上?不过……咳……陌想提醒皇兄……”
“无需提醒,我有分寸。”
御琅穹阴冷着声音道。
“唉……”
御琅陌长长叹息一声,刚直起腰,又笑得撇过脸,“皇兄已经多少年未曾对陌这般说话?还真道是心有爱则亲情浅。”
话里的意思,御琅穹不是听不出来,脸色缓和了几分,道:“若是没有紧要的事就暂且放一放,你的身子不宜操劳,更不该这么早便起身。”
“自然是有件让人开怀的事想急着与皇兄说,却不想,皇兄这里有更令人开怀的事……哈……”
御琅陌还是没忍住笑,俯在椅子扶手上,索性再笑个够。
御琅穹看着完全讲究不了所谓仪态的御琅陌,这么多年了,就连御琅陌当年在朝堂上当堂骂他是昏君,他也没觉得御琅陌有现在这么可恨。
“你继续笑,笑够了自行回寝殿补眠。”
御琅穹几乎咬碎了牙,也不唤宫侍进来,打算自己更衣上朝。
“好,不笑了……”
御琅陌终于强忍住笑意,正了正脸色道:“我已经收到吴国那边的消息了。”
御琅穹心中一动,转身坐下来,示意御琅陌继续说下去。
暗帝的势力潜伏在各国,走的不是光明正大的路,显然,要比正道的使节来得更快,且更加真切。
“据说,吴国皇帝年已四十有余,膝下五位皇子,只有一个公主,年十七……”
“等等,十七?”
御琅穹突然打断道,怎么想来总觉得哪里不对,有一时间实在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有偏差。
御琅陌点了点头,“这在诸国之间也不是秘密,只是,吴国地处北齐南面,其实距离南朝更近些,且若寻依附更为有利。
可是,数年来,吴国两次欲与北齐联姻被拒,以至于吴国公主十七未嫁,却从未试图与南朝联姻。
我总觉得,此事不尽然单单是个两国联姻那么简单,若说……吴国公主看中的是你而非将夜,倒也更在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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