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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之以鼻，现在却能提起兴趣参与其中。不知是对现存处境无法改变的心灰，还是对报仇无望的意冷，他觉得此刻能做的也只能是这些了。
站在一丝不挂的女人面前作画，他有点意念错乱的感觉，毕竟是秀色可餐，毕竟能大饱眼福，尤其是那纤细的画笔驰骋于纤纤玉体之上时，所有的别样感觉都出来了。
轻柔的画笔笔头，带着几根柔软的分叉的鬃毛，在玉脂凝雪的肌肤上挥毫，伴随着玉体的上下微微浮动，还有那身体部位的轻颤，让人观之醉心。
特别是那笔头鬃毛滑过之处，刺挠的感觉让女子的心里痒痒不止，身体更是陡然产生变化，每每于此，卓亦凡的心也跟着乱颤，额头上不断渗出细密的汗滴。
再加上到难以忍受之时，美人轻微的低吟声不绝于耳，更是让人心潮澎湃，血脉喷张。
卓亦凡的感觉也完全不同于先前，此时只是感觉什么仇恨，什么戒备，什么对错，全都抛之脑后，享受鲜活的精彩瞬间才是人生的应有追求。
随着画笔的挥动，娇躯的起伏，玉体的颤抖，轻吟的持续，那欲望的心魔在他心中不断郁结，不断膨胀，不断扩散。
一番挥毫下来，卓亦凡只剩下气喘吁吁，满头大汗，面红耳赤。
他手抚在白璧无瑕的身体上，不断摇晃着脑袋，焦躁不安道：“这是心魔，这是心魔，我不能堕入心魔……”
“公子，人生苦短，何必为难自己。过了今天，都不知道自己明天会在哪儿？及时行乐方是正道，这个世上，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能亏待自己，亏待了自己，天诛地灭！”女子搔首弄姿道。
卓亦凡痴痴的看着她，听着她口中的每个字，感觉都是催眠的咒语。在这些令人心颤晕眩的咒语中，她精致的五官更加精致，洁白的身躯也更加洁白，凸起之物更加凸起，芳草萋萋更加密集，一切都令人陶醉，忘乎所以。
他伸手抚着她的身子，脑袋怔怔的摇着，慢慢俯身下去，不断逼近。就在他快要接触到她白皙精致的面容时，她乌黑的头发不见了，吹弹即破的嫩肤消失了，代之而来的是乌黑的骷髅头，还有那深陷下去的眼窝，突出的门牙。
卓亦凡懵了，眼前的美女全然变成了卓剑山庄那令人无法触及的骷髅头，自己曾经不止一次点燃的天灯。
接着看到骷髅头在悲戚，在流泪，在无声的啜泣，最后从眼眶处流血，一直顺着面骨往下滑，点点滴滴不断掉落。
卓亦凡当即吓得后仰而倒，斜躺在地喘着粗气。
“公子，你怎么了？”那被作画的女子站了起来，一脸吃惊的表情望着卓亦凡。
卓亦凡朝她望去，身体依旧充满诱惑力，处处透露出无限的吸引，只是她胸膛小腹上竟然是只骷髅头。
卓亦凡疑惑了，他刚才明明画的是朵玫瑰花，还是带刺的玫瑰，怎么就变成了骷髅头？难道是因为自己心中的仇恨执念，在作画时不经意间流露出，而自己却认为自己在美**惑下画的是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