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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一声,陈强攻家的门被霍一然踹出了一个从中破开的大洞。
摇摇欲坠的门板,随后在霍一然的补脚中碎成了木块。
秦星雨看到了霍一然的裤子被刮破,腿有鲜血流出。
秦星雨心疼得上前想查看他的伤,可霍一然只留了句‘我没事’躲开了秦星雨的触碰,上前收拾陈强攻。
然而这一画面落在了陈强攻眼里就是气势汹汹的霍一然与秦星雨是阎王爷喊进来的牛头马面,他们要拉自己去千刀万剐、下油锅。
陈强攻的魂儿都要吓飞了,他不顾自己断了的那只腿,用膝盖爬到桌子前,抱着桌脚,用满是眼泪鼻涕的脸糊满了桌脚。
陈强攻以为自己是在抱着阎王爷的腿哭诉。
他哭天抢地道:“阎王爷,您不是说坦白从宽的吗?我就落下了一件,现在补上行不行?”
陈强攻的话让霍一然停下了脚步。
落陈强攻的眼里就是阎王爷示意牛头不要上前,让他继续坦白的意思。
陈强攻说:“我买了老鼠药,今天下午趁他们上工,放在了那个看见我在废屋被周四花打破头的马桂珍家的大米上。”
霍一然与秦星雨听到这话有一瞬的挣扎,先要不要现在就去马桂珍家。
可生性同样理智的人,不到一秒就冷静了下来。
下午的事,若真出问题了,也不是隔了三个大队的他们能救得了的事。
就在这一秒的思考中,只见陈强攻又对着桌子叩头,语无伦次说:“呜呜,我现在不也死了么……阎王爷,我真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罚我做牛做马去补偿吧,我不要千刀万剐,不要下油锅!”
霍一然见再也无新的消息,没有再忍,上前一脚踩他背上,“千刀万剐,下油锅都算便宜你了!”
“啊——阎王爷,您不是说让我去牲口道投胎做虫子,喊牛头马面走了吗?”
“呵呵,虫子,想得美!”
“啊~”
霍一然说着,一脚踹陈强攻的嘴上。
也不知是因为陈强攻的年龄到了,还是霍一然力气过大。
只见陈强攻的两颗大门牙,随着他吐出的血水,掉地上了。
当下霍一然是很想将陈强攻扔山里喂狼的。
王翠花小产的那年,霍一然才四岁,他很期待有弟弟妹妹,每天都去掏鸟蛋给只有三个月身孕的王翠花补身体。
可是记忆里,有一天脸色红润的王翠花出了趟门,被霍泰安一脸仓惶地抱了回家。
王翠花脸白如纸,下身流了很多很多的血,比邻居家生孩子的大妈流的血还要多。
再然后,霍泰安对霍一然说他的弟弟妹妹与他们捉迷藏来着,在等他们找到……
霍一然七岁的时候,才知道那不叫捉迷藏,而叫流产。
陈强攻眼前的霍一然是面孔狰狞的牛头,他说完那话后,在陈强攻眼里的阎王爷偏偏点头附和了他眼里的‘牛头’的意件。
阎王爷说:“的确,你所犯的罪罄竹难书,要不把舌头也拔了,今天扔冰山明天扔油锅,每天都尝一下不同的惩罚!”
陈强攻被吓尿了。
一阵尿骚味在空气中萦绕。
霍一然嫌弃地将陈强攻踹远,随手拿起一张椅子要砸他身上,却被秦星雨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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