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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
我顾不得骂他该,心里大喜,手上的棉线一提,拽着那条黑乎乎的鱼就腾到半空,“钓着了!
!”
这条引子有两指来长,在空气中还不断生龙活虎的扭动,纯良坐在地上仰脖惊悚的看,“我的个天老爷呀,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呀。”
谁知鱼折腾的太凶,一下子脱线,扑腾的直接落到了他的怀里!
“哎哎哎!
姑姑姑,它它它……”
“纯良,你快抓住!
!”
我这火腿肠没钩子,弄出来后我就准备用红布包住,没成想鱼能自己找地儿,一看纯良又要下蛋,我赶紧稳住他,“别让它掉水里了!
快抓住!
你是爷们!
!”
纯良眼疾手快的一掐,刚刚好掐住了鱼脖子,好死不死的,那鱼对着纯良就张开了漏斗形圆嘴,瓶盖样的嘴型一张开,口中密密麻麻的倒钩牙齿在纯良面前暴露无遗,这货当即扯破喉咙,“唉呀妈呀!
!
救命呀!
!
它这牙好麻!
姑呀!
!
我有密集恐惧症呀!
我不当爷们啦!
!”
“千万别扔了!
这就是僵尸鱼!”
我大声的提醒,“快出去给季小姐看一眼!
她就知道是什么降头了!”
“啊!
不行啦不行啦!
季小姐季小姐!
!
!”
纯良连滚带爬的站起来,掐着那鱼脖子就跑出去了,大概是紧张过度,手都不松了,就这么让那鱼张着大圆嘴暴露在了季楚芸面前,“这就是降头!
你被下的降头!
看清楚没看清楚没!
你身后的牙齿!
僵尸鱼!
看看这牙!
尖不尖尖不尖!
唉呀妈呀!
麻死我啦!
救命呀!
!
!”
“啊!
那鱼嘴巴好恐怖!
!
!
!”
季楚芸看了眼也是惊叫,脚朝床里一阵蹬,“拿走拿走!
不要离我这么近!
!”
“季小姐,你怎么了?!”
孙助理听到喊叫声跑进来,“出什么事儿了!”
季楚芸指着纯良就剩磕巴,“他他他……”
孙助理进门的角度看不清纯良拿着啥,人还挺猛的,上去就推搡纯良,“你小子干什么呢!
!”
纯良本就处在个麻爪的状态中,被推的一踉跄手里的鱼就扔飞了!
滑溜溜的鱼在半空中又是一阵甩尾飞舞,孙助理睁大眼抬头去看,“那是……啊!
!”
落下的鱼很精准的叼到了孙助理的脸!
真的是一刹那。
圆嘴就吸盘状附着到了孙助理微胖的脸蛋子上!
“啊,这什么呀!
!”
孙助理本能的去扯鱼身,不知是不是鱼的身体太滑,这东西又没鳞,她怎么都扯不下来,情急之下,她就开始甩头,摇上了,试图给鱼甩下来。
可惜鱼嘴还是印章一样死死卡在她脸上,倾情演绎了一出啥叫咬上脸蛋不松口!
“救命呀!
!
!”
孙助理贡献出了一个高八度的尖叫,白眼连翻,恨不得立马昏厥。
“别急!”
我也没看热闹,拿出红布,在手上一缠,对着细长的鱼身一抓,“下来!
!”
生生的把鱼嘴从孙助理的脸上薅下来了!
谁成想这条不大的鱼牙齿咬合力亦然很强,被我抓下来后居然扯掉了孙助理脸上的一块圆形皮肉。
又疼又惊之下,孙助理精神彻底崩溃,捂着脸就冲下了楼!
卧室里瞬间就热闹上了。
甚至让我想起了十二岁得怪病发烧住院的场景。
隔壁床的老婆婆扯着嗓子喊,我哭。
呜嗷乱叫的。
和眼下一样。
季楚芸戴着墨镜在床上大惊失色,本来她看到鱼张嘴就害怕,鱼还给孙助理脸咬伤了。
她心惊胆颤,跟自己被咬了一样样。
我呢,拽鱼的举动又太过生猛,等于是在她眼前上演恐怖片,突破了这位演员的心理防线。
季楚芸指着我手里的鱼还喊着拿走拿走,纯良更是搓着手臂原地各种蹦跳。
用我们镇远山的地方话讲,他是麻大劲儿了。
胳膊上的汗毛都竖竖了,不原地蹦蹦野迪他舒缓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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