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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骓走后没多久,月清就来禀报说楼瑶回去了。
小姑娘不知躲哪儿哭了一通,眼睛红得厉害,泛着水光。
见到花容却吸了吸鼻子先道歉:“我刚刚太害怕了,就躲着哭了一会儿,对不起郡主,让你担心了。”
花容帮她擦掉眼泪,柔声问:“躲哪儿哭去了,你又没有害人,害怕什么?”
楼瑶瘪瘪嘴,又想哭了,但最终还是忍住泪意说:“回去以后我一定好好学规矩,以后出门我再也不随便带吃的了。”
她虽然单纯,却是个吃打记疼的姑娘。
花容笑了笑,说:“这本不是你的错,但多学点规矩,凡事多长个心眼总归是没错的。”
楼家既然已经迁到瀚京,楼瑶迟早是要学会跟世家夫人和小姐打交道的。
花容陪楼瑶说了会儿话,用过午饭才回自己房间。
“郡主要午休吗?”
月清问着准备帮花容宽衣,花容摇头说:“不用,我想看会儿书。”
靠窗的位置有张美人榻,月清在榻上放了毯子和靠枕。
花容没急着过去,翻出一盒唇脂。
月清很是诧异:“郡主要出门吗?”
“不出门,涂着自己看。”
花容沾了一点唇脂抹到唇上,对着镜子看了会儿,觉得眉毛不大好看,还想描下眉,鼻尖猝不及防又涌出血来。
花容连忙堵住,倒了一粒药吞下。
片刻后,血才止住,花容手上脸上都染了血,刚涂上去的唇脂也被弄脏。
“郡主不是说吃了药就会好起来吗,奴婢怎么感觉郡主现在流鼻血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月清感觉很不安,花容用绢帕擦掉血,淡淡的说:“药才刚开始吃,总要有个过程,别声张,去打盆水来。”
花容洗了脸,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祟,她感觉自己的脸色有些苍白,又扑了些脂粉在脸上。
做完这些,花容就靠在美人榻上看起书来。
她的心不静,书里的内容一点儿也没看进去。
她知道自己不该盼着江云飞送膏药来的,但她的时间不多了,若不主动一些,这次出门只能白跑一趟,别说和他说话,说不定连面都碰不上。
她又不缠着他,只看看他,说几句话就好了。
花容怀着期盼,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
但花容在屋里等了一下午,江云飞也没有来。
六公主白日玩的很开心,晚上命人准备了丰盛的晚宴。
晚宴设在山庄花园,虽然已是深秋,花园里仍是绿意盎然、花团锦簇。
来之前花容又补过一回唇脂,月清本来还担心花容的风头太盛,到了以后才发现所有人都精心打扮了一番,花容补那点唇脂根本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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