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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笙有些困惑地盯着她,很奇怪怎么突然变成一副逃避他的样子,“你心虚什么?”
陈小懒更是羞耻地捂住脸,内心喃喃。
你,到底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
救了她,护着她,虽然言辞上总是不体贴,但应该是对她也有好感的吧。
要不,夏至夜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
耳边不自觉又想起那声“谢谢你”
,如新醅的酒,余味萦绕不断。
陈小懒瞄了他一眼,“我……饿了。”
庭笙愣了下,“这样啊。”
嘴角情不自禁扬起笑容,“那我们去吃早饭吧。”
他走到她身边,抬手握住她的手。
而在那句吃饭吧异常温柔的感叹词里愕然的陈小懒,反而产生了浓浓的不真实感。
她呆呆地回道,“好的。”
她心动的人,像风一样让她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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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庭笙带着她,慢悠悠地走着,不慌不忙,唯独不往杏林山庄而去。
每次陈小懒提出想去找白夜他们,就被他用各种法子阻碍。
有时是,故意欺身而上要吻她,但在她闭眼的时候,瞬间撤离,笑得天真无邪,异常愉悦。
有时是,抬指堵住她的唇,目光定定地看着她,逼着她把所有的话都吞进肚子。
有时是,俯身搂着她,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颈间,唇间轻轻呢喃,“我想和你多呆一段时间。”
此情此语,浑身僵硬的陈小懒,还能说什么好。
……
这只狐狸,对她若即若离,利用她的弱点把她栓得死死的。
只是偶尔庭笙会突然让她在原地等他,然后消失在她眼前,回来后神色如常,只是嘴唇越发鲜润通红,看起来也疲惫些。
陈小懒有时会气恼地怀疑,他是去约会别的女人了。
月朗星疏,夜凉如水。
他们坐在山顶,远方的风从耳畔吹过,发丝飞扬。
庭笙高高大大的身子就这么靠在她的肩膀上,一只手越过她的腰搂着她,陈小懒甚至能听到到他均匀温热的呼吸声。
像只大型犬,他眯着眼,什么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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