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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谖听了面红耳赤,嗔道:“辰哥哥给了你多少好处?这般替他说话!
还有,我是把你当闺中蜜友,才告诉你那些,现在反成了你数落我的借口!
我且问你,辰哥哥怕大哥哥哪般看他?”
琥珀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若谖道:“当然是怕大公子误会他对你有非份之想咯。”
若谖脸色一黯,垂了眼眸结结巴巴问:“那……他对我那么好,又是为了哪般?”
琥珀无语地看着她道:“小姐聪明一时,糊涂一世,辰公子不论对小姐多好,自然是出自兄妹之情,除此之外,哪还有别的私情?就算有,他也不会!”
若谖神伤地望着窗外枯萎难看的芭蕉,难过地问:“为何不会?”
琥珀讶异地看着她道:“小姐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小姐抓周时抓到凤冠,注定了是皇后的命,你看来咱们家求亲的把门槛都踩坏了几条,里面多少王侯望门,可老夫人就是不把小姐轻许了任何人去,辰公子不过是以老夫人义孙的名义寄住在咱们家,跟那些王孙贵族比起来身份是何等的低微,他那么冷傲与伶俐的人岂会没有自知之明,又怎会对小姐有非份之想?”
若谖听了,神色更加落寞,心道,他爱面子胜过喜欢自己,可见自己在他心中是没有什么份量的。
琥珀想了想,笑着道:“市井有关于小姐的一段歌谣,说的甚是有趣,小姐想不想听?”
若谖心不在焉道:“你念来我听。”
琥珀道:“萋萋芳草忘忧花,一点朱砂平天下,百家来求皆枉然,天命之凰帝王家。”
若谖听了心中微惊,这首诗明显就是上方家求亲而不得的人所做,意在挽回自己的面子:不是我家配不上方家,实在是若谖小姐乃天命之凰,天意难为。
做诗之人虽是无心,可老夫人本就心存了送若谖入宫母仪天下的念头,听了这首诗,只怕更坚定了这种想法。
而皇宫,她又是断断不会去的,后宫佳丽三千人,雨露由来一点恩,争能遍布及千门?三千宫女燕脂面,几个春来无泪痕?
一想到自己要与人争宠,只求君王一顾,若谖就觉得生不如死。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以后没入宫,没为后,可让她嫁给一个她不认识、不喜欢的人,她也是不愿意的……
若谖正痴痴想的入神,就听琥珀在叫:““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跟失了魂似的?”
琥珀把剥好的柚子奉给她,“奴婢叫了你几遍都没反应。”
若谖推开柚子,冷声道:“以后别再在府里,特别是老夫人跟前提及那首诗。”
琥珀见小姐肃着脸,自然不敢轻慢,郑重地应了一声。
若谖心烦意乱地撑头闭着眼睛,恨不能与世隔绝才好!
朱绣来报:“二皇子派人送了封信给小姐。”
若谖心里奇怪,自己与他不过一面之缘,他有何信要给我,睁开一双秋水道:“拿来给我。”
朱绣呈上。
若谖接过来一看,是个一头封了蜡的细竹筒,命琥珀拿了小刀,将蜡挑开,倒出里面的一方丝帛,上面写着:“谖小姐对许菌说,若向本王请求杖责凝烟,本王答应,则表示本王把谁放在心上,现本王已照谖小姐所说的做了。”
若谖看了心中气恨,想到刘康对自己公主抱时不容拒绝的霸气侧漏,又是惊心,心里更添烦乱,命琥珀点根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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