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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玉在其她仆妇面前挽回面子,心里的气顺了,言语自然关切,瞪大眼睛惊问道:“府里竟然混进了刺客!”
又问:“小姐伤到哪里没有?”
若谖弯了弯眼睛,道:“托翠玉姐姐的福,一切都好着呢!”
翠玉又问琥珀,琥珀福身恭敬道:“谢谢翠玉姐关心,奴婢也没事。”
翠玉见她主仆二人对她甚是礼遇,心里非常受用,正待再说点什么,许夫人走了出来,肃着脸责备若谖道:“身子不好,不说好好休息,还到处乱跑,叫祖母担心,该打!”
若谖缩了缩脖子。
许夫人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威严地扫了众人一遍,视线停在翠玉脸上,严肃道:“幸亏老夫人睡着了,没听见你们的对话,休要在老夫人面前提到谖儿被行刺的事,老夫人年纪大了,不要让她担惊受怕。”
翠玉忙福身应喏。
子辰凝神看了许夫人一眼,然后问安。
许夫人慈柔地看着他道:“多谢你救了谖儿。”
说罢离开。
离晚膳还早,若谖匆匆洗浴更衣梳妆过,便来到自己的小厅,恰苏靖墨三兄弟听说她又不舒服了,也来探望她。
靖墨见若谖与子辰一起进来,微有些诧异地问道:“你们怎么在一块儿?”
若谖还在为两年前靖墨截下子辰送她的秋梨而耿耿于怀,听到靖墨的盘问,心中有气,但又怕他看出她与子辰的关系,便把树林遇险的事又重复了一遍。
又道:“我要休息一下,失陪。”
靖墨起身告辞,刚要拿眼去看子辰,他已经起身了。
夜已深,琥珀见若谖靠在床上还不肯睡去,劝道:“小姐,该睡觉了,身子要紧。”
若谖望着窗外道:“我在等一个人,他怎么还不来……”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子辰的声音:“让妹妹久等了,我来了。”
窗外一道黑影一闪,子辰已玉树临风地站在屋里了。
琥珀不曾防备,唬得跳起,就连若谖虽已料到,可看他来无踪去无影,还是惊心了一瞬。
子辰笑问道:“你怎知我今夜要来?”
“你临走时不是比了个亥时的手势,可怎么来迟了?”
子辰笑道:“我以为你没看见呢。
我倒没来晚,只是见你窗前有人,想抓竟没抓到。”
琥珀惊讶道:“原来窗外真的有人!
奴婢有时半夜起来,到小姐房里,看她踢了被子没有,好几次明明觉着窗外有人,可跑去一看,却并没人,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若谖斥道:“好个胡涂的东西,哪有三番几次眼花的!
幸亏窗外那人没有存心害我,不然我都死了好几遍了。”
琥珀听了,面露惭愧之色。
子辰仔细盯着若谖看:“你气色太差,是不是要看个大夫?”
琥珀道:“胡太医早就给小姐诊断过了,是贫血引起的不适。”
子辰低头不语。
若谖问:“辰哥哥,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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