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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久阳自小就知道徐渺淼不是他的亲妹妹。在徐渺淼降生之前,他一直是徐家的小太阳。他的妈妈,也就是后来徐渺淼嘴里的老佛爷,常佛心一直十分溺爱徐久阳,让他小小年纪就成了混世魔王。
可徐渺淼的到来,打破了徐家的宁静。
老佛爷有个亲妹妹,名字叫常佛语。她便是徐渺淼的亲生母亲。那时候的徐渺淼还不是徐渺淼,她叫章云霂。
徐久阳的小时候,常佛语经常来徐家做客。那时候徐久阳对这个漂亮的几乎像从画里走出来的小姨非常喜欢。
每次常佛语来到他家,都会给他带来很多新奇的小玩具。
唯一让他不懂的是,为什么自己的妈妈总会跟漂亮小姨争吵。最后的结果会发展成老佛爷单方面斥责漂亮小姨,而漂亮小姨只是一言不发的挨训。
他听不懂她们说的“飞上枝头”“凤凰”“怀孕”究竟代表着什么。
只记得老佛爷无意中发现他蹲在门外偷听,暴跳如雷的将他给揍了一顿。
从那以后,只要听到老佛爷卧室传来争吵的声音,他都会乖乖的躲在旁边玩小姨送他的凹凸曼玩具。
漂亮小姨总会在接受完老佛爷的训斥后,来到他的身边,陪他玩游戏。
可她脸颊上划过的泪痕,让他好奇,“姨姨,你也被妈妈骂了吗?不要哭啦,每次阳阳犯错以后,妈妈都会生气的骂我,可是骂完之后就会给我做好多好吃的。自己犯了错一定要承认哦,妈妈就不会发脾气了。”
小姨听了他的话,给了他一个漂亮的微笑,让他觉得小姨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那之后的几个月,他都没有见到小姨。虽然没了小玩具和小零食,让他有些失望。但他其实还是非常想念小姨的。
每当他问过很多次,漂亮小姨什么时候会再来。可老佛爷总是会不高兴的柳眉倒竖,随后又换上忧郁无奈的表情。
当时他不懂老佛爷为什么会生小姨的气,也不懂为什么她的情绪会复杂无比。
小姨再次登门,已经是半年之后——
穿着红色大衣的常佛语看起来面若桃花,她的怀里抱着一卷小被子,像是藏着什么宝贝。
徐久阳惊喜于常佛语的再次出现,尽管他认为小姨穿白色的衣服更加好看。
“姨姨,你手里抱着的东西,是给阳阳的礼物吗?”徐久阳笑得可爱,丹凤眼已经初具杀伤力。
“姨姨送你个小妹妹,好不好啊?”常佛语缓慢的蹲下身,温柔的看着徐久阳。
“小妹妹?又不是可以玩的东西,阳阳不要。”徐久阳嘟起嘴,有些不高兴。
“嗯……小妹妹虽然不能当玩具,但是她长大以后可以陪你玩啊,那样你就不会寂寞了。”常佛语将襁褓中的小肉团交到老佛爷手里,摸了摸徐久阳的西瓜头。
徐久阳不解,“寂寞是什么?”
“寂寞……寂寞就是没有人陪你玩啊。”常佛语的脸上有淡淡的伤感和迷惘划过。
“佛语,你跟阳阳这个屁大点的孩子说这词,他怎么会懂呢。”老佛爷逗弄着襁褓里的小肉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