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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王醒了过来。
天已大亮。
小金猴又在吱吱地叫着，要喝奶了。
“嘉欣，嘉欣……”杨王冲着房门外的大厅叫了数声，没人应。
“苗芳，苗芳……”杨王冲着房门外的大厅又叫了数声，一样没人应。
杨王坐了起来，下了床，走到大厅。
大厅没人，程嘉欣的房间空着，苗芳的房间也空着。
“杨王，我走了，我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注定不能在一起。苗芳说得很对，我不能影响到你成就阿罗汉之身。永别了，别找我。我听说佛有驻世度人的例行，沉沦苦海向世人示证成佛之路。虽然修佛几世难成佛，但你向佛之心坚比金刚，你终有一世会成佛。成佛之后，如果有机会下来驻世修行，我们再做夫妻吧，了结我们这世没有走完却已经种下因果的爱情。六道轮回之中，我在。我等着你救我出离苦海。等你成佛，等你几世，等你生生世世……”
看到程嘉欣留在她房间的这个念头，杨王将这个念头一捏爆，程嘉欣留给杨王的最后一番话，就传达了出来。
杨王听完后，泪水潸然渗下。
他跟程嘉欣已坠入爱河，如小两口般甜蜜，但现在时势所限，他俩不能往下再走。杨王有他的使命，这个时代的使命。
程嘉欣是这个欲念天土生土长的人类，她沉伦在六道轮回当中，一日没入佛门修行，就永远都跳不出这轮回之苦。所以，她期待杨王成佛，期待杨王在哪一世会下来驻世修行。那样，她跟杨王在这世种下的爱情之因，才会结出爱情之果。不过，杨王会在她哪一世成佛，程嘉欣不可能知道。程嘉欣跳不出这轮回的圈子，就会一圈又一圈地轮回出生、成长、死亡；要轮回到哪一世才会再遇到杨王？既便杨王记得她，可那时的她，还会记得杨王吗？还会记得现在许下的这个约定吗？
“程嘉欣，我会记住你，永永远远记住你，记住我们这个约定！”杨王要是成佛，那么就能跳出这轮回之苦；没有魂迷之劫，所有的人，所有的经历，他都会记得。所以，这个约定，他在以后漫长的修佛之路上，同样不会忘记。
“杨王，我发现我越来越了解你了。而这样越了解，越让我不得不选择远远地远离你。”苗芳的房间同样留下了一个她的念头，杨王捏爆掉，听她的声音在道，“我本是多余的人，不该来打扰你跟程嘉欣。但佛讲因缘，我跟你的相遇，肯定是前世一笔糊涂账种下的因果；只是不知道今世是我向你讨账，还是我该向你还债？如果是向你讨账，好，遇到你，我满足了，可以了账。要是该我向你还债，你肯来收吗？给你收，你也不收，所以，这笔债，也清了。既然两清，我俩就擦肩而过吧，不许回头，也没来世，就各走各的吧。成佛的路上，会看到你孤单的背影，别放弃，我会盯着你。因为，我决定跟你离别后就皈依佛门，别让我先成佛，我不在彼岸上等人。”
苗芳这番话，让杨王哭笑不得。一会说各走各的，一会又说在彼岸上等他。这苗芳看上去虽然成熟，但始终不脱女子该有的可爱之气。
苗芳看得比杨王还要开，毕竟她经历比杨王要多。现在，她的离别，没让杨王有一点儿的沉重感，反而很欣慰。她改邪归正了，还皈依佛门，没准在哪一重天会遇到成佛的她呢！
程嘉欣、苗芳这两个女子，终于和杨王分别了，整个公寓不会再有她俩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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